月光通明,照在蓟城的每个角落,虫鸣悠然,使人酣睡。
“将军真乃大才,竟然可以一瞬间做出那等大气磅礴的歌赋,更是早早布局,永除后患,小女子实在是佩服之极。”
蔡文姬走在杨戈的身旁,脸上尽是佩服的神色。
“你竟然不害怕我?我本以为你会吓的以后都会离我远远的。”杨戈惊讶的说道。
“为什么要怕?自从我父亲死后,我就游历各州,见惯了各种杀戮与灾荒,什么易子而食,军匪串通,人世间的险恶,通通见过。”
“就你一个人?还可以游历各州?”
“本来是有一个丫鬟的,可是在兖州的时候遇到流民潮,走散了,于是便自己一个人了。还好父亲生前好友很多,每到一处都会受人照顾。”
“在这乱世还要四处奔走,何苦呢?为何不落地生根,嫁人生子,求得一世安稳。”
蔡文姬叹息了一声:“你都说是乱世了,如何才能安稳,无论是将军你还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谁又能安稳的下来,天下战乱不止,又怎么安稳。”
杨戈苦笑,要是按后世的算法,这个动荡要一直持续到公元265年,还要71年,那可是三代人的年纪。
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有了尽快结束动乱,天下一统的想法,而是不是被系统强制要求。
“这个动乱不是短时间可以结束的,不过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早日平定战局,使得人们都能过上好生活,不再流离失所。”杨戈站在原地,怔怔的看向天空的圆月。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今天说的,你会是一位雄才伟略的英雄人物,我等着看你登高一呼,万民臣服,只希望你不忘了你今天说的,让人们都能过上好生活。”蔡文姬双眼泛光,水汪汪的眼睛看的杨戈一阵心神荡漾。
“好了,我到家了,多谢公子送我,以后我就在此住下了,等着看公子功成名就。”
蔡文姬说完眨了眨眼便关上门。
关门声将杨戈从失神中惊醒,随后脸色浮现一丝欣喜,看来自己已经取得了三国第一才女蔡文姬的认可了。
杨戈回到将军府,众将士已经打扫完战场。
“将军,我们俘虏3200名敌军,鲜于银等六人已经斩首,头颅正在处理,明日就可以送去北平。”赵云脸上闪过一丝兴奋。
“我方战损如何?”
“我方幽州军普通士兵死亡25人,轻伤18人,重伤3人,亲卫队和白马义从无人伤亡。”
杨戈点点头说道:“将俘虏军打乱分配到各个营帐,同时可以执行精英带兵计划,一人带十人,让所有人都训练起来。”
“是!”
赵云答应一声走出院子。
渔阳,渔阳到底是占还是不占,虽说刘虞旧部从渔阳而来,但不管怎么说渔阳还是隶属幽州,统一归属公孙瓒管辖,如果现在派兵进驻不得不让人多想。
但这个渔阳县令田豫却是他心心念念之人。
此人一声清贫,从不贪墨,所得金钱全部分发给将士,爱民如子。历史上更是战功卓越,伐鲜卑,伐乌丸,伐辽东,杀的外族胆寒心裂,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且擅长练兵,他精心训练的士兵和投降的少数民族骑兵,每年向魏国提供一大批精兵和战马,是魏国兵员最主要的输出地。
这样的人才绝对要笼络到,绝对不能放过。
“报!将军,叛将四人府邸已经充公,共得钱财,120万钱,书籍3箱,布匹500卷,女眷200余人,护卫800余人。”一名亲卫递过一本名册。
杨戈大略的翻了翻,不禁皱眉,地方官员,乡绅穷征暴敛这是不可杜绝的事情,而养私兵在这个乱世更是常有的事,没想到抄出这么多钱财。
大概思考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些眉目,于是开口说道:“所有护卫充军,充当后补军备,跟着上次淘汰下来的人和这次的俘兵一起训练,女眷遣散,剩下物品充公。”
“是,将军!”
等到亲卫兵退出,只见一人急匆匆的走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张昭。
“子布兄这么晚前来?”杨戈起身,面露疑惑。
“今日大战刚毕,有很多事务要解决,将军今晚定是忙的不可开交,我赶来看看,也可出一份力。”
杨戈连忙扶过张昭,一起坐在塌前:“子布来的可正是时候,正有一事,令我头疼万分。”
“何事?请说。”
“子布今晚说过,派军入驻渔阳,但是有一点,如果我真的进驻了渔阳,我父亲会怎么想?渔阳县令田豫,此人清正廉明,爱民如子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我又想将此人收入麾下。”杨戈目光灼灼的看着张昭。
“这……我之前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后方不稳还谈何征战天下。”张昭忽的双眼一亮,起身说道:“我有一招,将军俘兵中可有渔阳县民众?”
“刘虞旧部栖身渔阳县,当然会有渔阳民众。”
“那不妨让田豫前来领人。”
杨戈心中一动,已经有些明白张昭的用意。
“将军派人去通知渔阳县令田豫,告知他渔阳民众犯上作乱已被镇压,但是念在是受人蛊惑,将军不予追究,现令他将人领回好生管教。”张昭说到这里忽然停顿,看向杨戈。
杨戈大笑继续说道:“然后等他来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趁机拉拢。”
张昭点点头:“这样既不让人猜疑,又可以收下一员大将,岂不快哉!”
杨戈忽的起身,走到门口,看向南方:“到那是还可以让他代为征兵,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再南伐袁绍,慢慢途之。”
“正是如此!”
两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就是方便,稍加点拨就明白对方要说的是什么,不用多费唇舌。
“子布大才,令人佩服!”杨戈拱手一礼。
“可是,当务之急有比这件事更着急的事情需要解决。”杨戈脸色微变,眉头深锁。
“什么事?”
“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