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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皓兄莫急,我这还有此人的一首赋,要不要听听?”郭嘉轻轻拍拍田丰的手。

“奉孝兄吟来!”田丰连忙松开郭嘉的胳膊,正襟危坐。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郭嘉一赋终了,田丰宛若痴儿,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郭嘉微微一笑,端起茶水慢慢细品,他没有去惊扰田丰,当初他听到这首赋的时候也不禁为杨戈的雄心壮志所折服,样子就跟现在的田丰也差不了太多。

过了许久,田丰才悠悠转醒。

“奉孝兄,此人绝对不是一般文人,应是哪位雄主般的人文。曹操,陶谦,袁术还是刘表等人?”

郭嘉一怔不禁佩服田丰的思维敏捷,可以在字里行间之中推敲出杨戈绝非一般文人。

“都不是?再猜猜?”郭嘉微微一笑。

“马腾,一介武夫,不可能,陶谦?哼也不可能,孔融?自顾不暇还有心争霸天下之心?也不对。奉孝兄我实在猜不出,还请告知。”田丰猜了许多,随后都是一一否定。

“此人在北方。”郭嘉神秘一笑。

“北方?公孙瓒?”田丰呲笑一声,连忙摇头:“不是我看不起公孙瓒,如果不是张燕和白波军一直在骚扰,公孙瓒早已经成为刀下亡魂。”

“那你可别忘了,当初界桥之战公孙瓒可是差点杀掉袁绍的人。”郭嘉反将一军。

“哼哼,当时刘虞还在,两人虽说貌合神离,但却没有达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幽州的惠民仁政都是刘虞大力推行,所有才有了逐渐富强的幽州,可谁知公孙瓒自断臂膀,出乎天下人的意料。”田丰言语中带着诸多嘲讽与幸灾乐祸的语气。

“元皓兄看来十分不屑与公孙瓒了,那为何此次袁绍被打的如此之惨,已然伤了根基。”郭嘉言辞犀利,直指要害。

田丰脸色微微变得难看,谁能想到公孙瓒竟然派三百人潜入河北腹地直指袁绍粮仓,而且那三百人的战力更是恐怖无匹,竟然可以将颜良的五千骑兵杀的大溃。

“奉孝兄不知,那杨平南小儿竟然在粮食中下了泻药,让所有将士拉的根本提不起武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粮仓被烧,实属可恨。”田丰略微有些恼怒。

“原来是这样,那之后的几场大败又是为何?”郭嘉似笑非笑的看着田丰。

郭嘉的问题直接让田丰哑口无言,虽说是下了泻药,但还是因为军中军纪散漫,才让杨平南趁虚而入,这是不争是事实。

之后的连翻大战更是杨平南一步一步精妙的策划,卸甲丢刀装作疲惫之军,让袁绍等人误以为他们已经没有再战之力,可谁知那确是杨平南下的一步大棋,硬生生的将袁绍的所有骑兵全部吃掉,这才心满意足的掉头而去。

但这却不是让田丰心灰意冷的地方。

直至最后袁绍还是没认清自己的错误,自己的连翻直谏都被搪塞过去,反而小人的溜须拍马之言才听得进去,这才是让其死心的地方。

“听说这杨平南可是让袁本初吃了大亏,连损数名大将,就连文丑这样的猛将也被斩杀,颜良也以重伤,高览也死于乱军之中,张合被贬南边,这河北四雄狮已然名存实亡。”郭嘉的话语如同利刃直接捅到了田丰的心脏。

田丰连叹数声:“想我与那四位将军同在袁本初帐下,虽未深交却也相互熟识,谁知这几个月竟然相继败给一人之手,这杨平南到底是何许人物,竟然不声不响的出现,而且有勇有谋,算无遗漏,实在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哈哈哈……元皓兄有所不知,你刚才听到的这两首都出自于杨平南,短歌行出自于计扫刘虞旧部,而水调歌头正是出自于除夕之夜的夜宴之上。”郭嘉大笑,双目灼灼的看向田丰。

“什么?”田丰惊讶的直接站起,手指颤抖的指向郭嘉:“这……这么说来,你……你已经投靠了公孙瓒?”

“非也,非也!”郭嘉缓缓摇头:“我并未投靠公孙瓒,而是投靠了杨平南,公孙瓒不足与谋,但杨平南必是天下明主。”

“那公孙瓒怎么能容忍杨平南的存在,不可能!”田丰有些动容,他与郭嘉相交甚久,他第一看到郭嘉如此推崇一个人。

“因为杨平南就是公孙瓒的养子。”郭嘉此话终于解答了田丰心中的疑虑。

“原来如此,原来此如,这就说的通了,没想到公孙瓒竟然培养出这么一个麒麟儿,恐怕会是冀州一生之敌。”田丰咂咂嘴,其中滋味只有自己才能懂得。

“哈哈哈……恕我直言,元皓兄怕是太看得起袁本初此人了,如果你能去蓟城一行,就会知道袁本初与杨平南根本没有可比性,别看袁本初现在兵多将广,土鸡瓦狗而已。”郭嘉也不再隐瞒,直接将话题挑明。

“我原本以为奉孝兄此次前来是来看望故友,没想到却是抱有目的,既然这样,那就诉我不能招待了,来人,送客!”田丰脸色阴沉。

屋么外走进两名家仆,虎视眈眈的看着郭嘉和魏延二人。

“没想到敢于直谏的田元皓竟然也是个目光短浅之人,罢了,罢了,魏延我们走!”郭嘉起身而去。

田丰脸色变换数下,终于开始开口挽留:“奉孝兄且慢,你们先下去。”

两位家仆躬身退下。

郭嘉脚步一蹲,不由的暗自松下一口气,他其实也在赌,赌田丰不是一个甘心之人,索性的是他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