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众人皆是一愣。
难道,林桑浅还打算为林水梅求饶不成?
“小妹……”林北韬也急了,想说什么,林文彦却拦住了他。
林文彦觉得,以他对自家小妹的了解,林桑浅可不会这么心软。
“林姑娘,怎么了?”狄青疑惑地问。
林桑浅瞥了林雄一眼,顿时把林雄吓得打了个哆嗦。
他以为没他的事儿了呢……难道林桑浅要让官差连他也一起打吗?
“狄大哥,林雄虽然是被人指使的,但他终究是闹事者,他年纪小,不能打,没关系,那就让他看着林水梅是怎么挨打的。”林桑浅说,“这样,也能让他长点教训,以后别再做坏事。”
“嗯,说得有道理!”狄青和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我不去,我不去!”林雄吓得一蹦三尺高,可是狄青毫不留情地抓住了他,然后把他和林水梅一起带走了。
他们走后,林桑浅笑道:“感谢诸位今日仗义执言,从现在开始,加上明后两天,麦啃鸡的炸鸡和奶茶、果汁一律八折!”
人们顿时一阵欢呼,心里对林桑浅和麦啃鸡就更有好感了。
“林姑娘,你今日真是让我更加刮目相看。”葛大夫佩服地说。
有人来闹事,她不仅不慌张,还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
而且,他刚刚还以为她要放过林水梅呢,他还在心里感叹,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害自己的人,以后可怎么办?
可是,林桑浅每次都能出乎他的意料。
“说起来,今日我还要感谢您呢,葛大夫。”林桑浅说,“谢谢您出手相助。”
“这没什么。”葛大夫摆了摆手,“就算没有我,你也会解决的。”
林桑浅笑了笑,道:“您到店里坐坐吧,今天就算我请您的。”
“哈哈,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林水梅挨了打,被两个官差抬着,丢回了汝文学堂门口。
旁边跟着被吓得脸色惨白的林雄。
刚刚他亲眼看到林水梅是怎么被打了二十大板的,虽说念在她是个女子的份儿上,打她的官差手下留情了,可是林水梅还是被打晕了过去!
估计现在屁股已经惨不忍睹了!
“姐,姐,你没事吧?”林雄胆战心惊地问。
林水梅这会儿已经醒了,她虚弱地开口道:“废物……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敲门……”
林雄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敲学堂的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书童过来开门,看到这两人的样子,被吓了一跳:“你俩怎么了?”
“夫子呢?”
“在屋里呢……”
“你们先把我给抬进去!”林水梅受不了地说。
虽然这边人不多,但是还是有人路过的,她实在是受不了那种打量的眼神了。
幸好她不重,书童和林雄一起把她给抬进了书院。
“我去找夫子过来!”
书童说着,拔腿就跑。
过了一会儿,侯天禄急匆匆地走过来,看到林水梅这个样子,顿时大惊失色:“水梅!你这是……怎么了?”
“夫子!”林水梅一看到他,顿时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我可被人害惨了!”
“出什么事了?”
侯天禄猜测,林水梅该不会是得罪了谁,被人打了吧?要真是这样,他可得把她给赶出去,不能连累自己。
林水梅看了林雄一眼,林雄立刻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过,他并没有说他们姐弟俩做的恶事,而是把他们两人说成了受害者。
“我在麦啃鸡买奶茶,喝坏了肚子,结果林桑浅不仅不认账,还污蔑我姐,骗了官差,把我姐送到衙门给打了一顿!”
“岂有此理!”侯天禄愤愤不平地说,“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事?”
幸好,只是一个麦啃鸡的老板而已,他并不用怕。
“夫子,你不知道,这林桑浅是我的堂妹,她害了我爹娘不说,现在又来害我,她虽然年纪小,可是却是个十足十的大恶人呀!”林水梅哭着说。
“好了好了,别哭了。”侯天禄被她哭得头疼,“你们先把她抬到屋里去。”
被抬到屋里的床上之后,林水梅还是拉着侯天禄的衣袖,哭哭啼啼。
“夫子,我是你的女人,你可得给我出气呀!”
“你能不能先别哭了?”侯天禄有点不耐烦,“我能怎么给你出气?我还能去把人家的店给砸了?”
林水梅蠢,但也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因此只能在那委屈地啜泣着。
侯天禄看着她这样也有点心软,毕竟他现在还没有玩腻,因此他声音放柔了些,说:“行了,你再跟我说说那个什么林桑浅的事,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林水梅抹了下眼泪,说:“她爹,她娘,还有三个哥哥……对了,我记得,她二哥三哥现在好像在学堂里念书呢。”
“是吗?”侯天禄皱了皱眉,“没在我这儿的话,那就应该在那个该死的海兴学堂了。”
他都恨死海兴学堂了,因为海兴夫子多,而且收费便宜,所以那里的学生也比他这儿多。
他觉得,都是海兴抢了他的生意。
要不是他对外说自己是当年的探花郎,说不定他这儿根本没几个学生。
“应该是,他们一个叫林彦北,一个叫林北韬。”
“行,我知道了。”侯天禄冷笑道,“我想个办法,帮你收拾收拾他们,你是不是就能出气了?”
林水梅一想,就算现在收拾不了林桑浅,那收拾她两个哥哥也行!
“嗯!”她连忙点头。
“那我得好好想想,顺便也折腾一下海兴学堂……”侯天禄眼底闪着算计的光。
……
晚上,林彦北和林北韬在家里吃完饭,就准备回学堂里了。
“二哥,三哥,你们要小心点。”林桑浅叮嘱道,“林水梅现在跟汝文学堂的侯夫子有点关系,我担心,那个侯夫子会使阴招来为难你们。”
“不会吧,他是汝文学堂的夫子,我们是海兴学堂的,井水不犯河水。”林彦北说,“更何况,今天的事,明明是林水梅和林雄有错在先。”
林桑浅苦笑了一下。
跟坏人能讲得清楚道理吗?
这时,她注意到,林北韬似乎想说什么,一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