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就这么在诸臣的朝拜中一步一步的走向皇位。
而李二也看着李恪一步步的坐上了那个位置,心中五味杂陈,有不甘,有不舍,有庆幸。
随后李二以及秦王府的府兵都被禁军擒住,押至在殿前。
李恪来的时候带的元飞和府兵也都在皇宫外守卫。
“秦王你聪明一世,竟糊涂于这一时,真是令我没想到。”
李二闻言也并未有任何悔意和怒意,只是惨然一笑:
“没什么好说的了,胜者为王败者寇,但恕本王,不,罪臣多嘴问一句。”
“陛下是否已经算到了今日之事?不然又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情”
看向李恪的眼睛,目光灼灼,极其富有穿透性,像是要把李恪整个人从上到下,每一个毛孔每一根血管,甚至每一个细胞都看的清清楚楚。
李恪也只是淡然一笑:“自然如此。”
“以前曾有人给我说,秦王李二不是什么好人,所做的事情无非都是为了保全他的名声,能下定决心杀害自己的亲哥哥和亲弟弟,这种人又岂非是好人?”
“那个时候我并不信,我只说我相信秦王,因为在我心里秦王依旧是那个为国为民,为大唐社稷所尽心尽力的人。”
“可是后来你的所做所为,你的一言一行,以及你多次浮现出想要将我除之而后快的杀意让我感觉到之后,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就连今日你告诉我府中酒酿好了,我也知道这是谎言,我只想知道你会如何做,值得庆幸的是,你做的并不好但也不坏,至少还有一丝人性,如果今日我在秦王府你下了杀心将我除掉。”
“那你也站不到这个太极殿上来。”
“李靖,秦琼,尉迟敬德,郑亮,全部都被我派出去了,所以他们并不会知道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也算是给你的老部下们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李恪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李二,而李二内心的想法也得到了证实。
苦笑过后,抬头盯着李恪说道:
“我李二今日,虽死无憾,但是希望陛下能够放过杜如晦,房玄龄,长孙无忌,还有程咬金等等,今日是我李二一人所为,这些府兵也只是受我派遣,与他们毫无关系,希望陛下能够网开一面让罪臣一力承担!”
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恳切,就连周围大臣也有些触动,
长孙无忌、程咬金、杜如晦、房玄龄相视一眼后都站了出来说道:
“臣等愿与秦王共同承担!”
毕竟没有秦王就没有他们的今天,一切都拜秦王所赐,老话说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受罪九族必罚。
今日也算是为了报秦王的恩,这些人全部都站了出来。
裴寂此刻也开口:“老臣还请陛下能够给秦王一个机会,让秦王戴罪立功,毕竟秦王是陛下的父亲,罪不至死,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诸位大臣也纷纷替秦王求情,只有极个别比如魏征,能屈能伸的老头,被吓软的年轻人,还有几位大臣并未求情,可此刻也没有与众人唱反调。
李二此刻也有些被感动到了,这时心中才出现了一丝丝悔意:“如果我不反,或许大唐真的能上下齐心,共筑大唐辉煌盛世。”
但李二也知道这次的罪过杀他一百次都不为过,他又怎么愿让这些大臣为了他而受罪。
面色一凝,大声的呵斥着这些大臣:“你们忠于陛下就好,为何要替本王求情,本王既然敢反必然早就料到有此刻的时候,本王不需要你们维护本王,做好你们自己的职责,帮助陛下守好大唐便好!”
又转头看向程咬金等人:“诸位兄弟,本王明白你们的心意,但今日是我李二做了糊涂事,李恪是我儿子,就算我不在了你们也要保护好恪儿,好好照顾好他,听他的命令,那就是对我李二最好的报答,不要再为本王求情了!”
“如果再为本王求情,本王便不会再认你们为兄弟!”
一时间程咬金等人脸色都一变,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李恪并未做错事,反而给了李二很多次机会,可是最后是李二犯了傻才导致有现在的场景,但是在他们心里,秦王李二才是他们的恩人,为了李二求情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正准备反驳李二的众人,却被李恪打断了。
“啪!你们都在想什么呢?不把朕放在眼里?朕做什么决定需要你们来替朕想吗?你们是皇上还是朕是皇上?”
李恪一拍桌子,生气的不行,自己什么话都没说呢,这些人差点就直接开始哭丧了,这些人不当演员真的可惜了,要是再让冯导或者张导甚至是姜导给碰见,那一定就火了。
众人也是感觉到了李恪的气愤,都未再言语。
李恪看向魏征问道:“魏大人,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
魏征楞了一下,随即也明白了陛下的意思说:“依据大唐律法,谋逆造反者诛九族,但是秦王是皇家子弟,也不可牵连无辜,自可减轻刑罚。”
满意的点了点头后,李恪开口:“魏大人言之有理,毕竟李二是朕的父皇,死罪朕就免了,可是活罪难逃,从今日起免除李二所有职位,以及王爷的爵位,秦王府改李府,李二将成为朕的贴身侍卫。”
“这些府兵全都给我派到山西去跟禁军一起挖矿,但是他们一天只能领半贯钱,挖出来的少了还要扣钱!”
众人皆应:“臣遵旨!”
只有李二瞪大了眼睛,仿佛难以置信一般,看着李恪嘴角的笑容,他就知道了,原来自己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草民遵旨!”
百官终于是解除了如此紧张的气氛,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般的言语。
裴寂刚刚就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事情,这时间就想了起来:
“陛下,老臣斗胆,敢问陛下将李靖秦将军等人派往了何处?”
魏征也想起了问题,但是让裴寂给问了,就问第二个问题:“陛下为何那些府兵被派去挖矿还有钱拿?而且禁军也在那挖矿?”
李恪白了一眼众人,无奈的说道:“好吧好吧,本来以你们这些人的智商远远不够理解朕的深度,但是既然你们发问了,那朕就与你们说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