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无语,看向裴寂和魏征的眼神都充满了愤怒,为什么要问!为什么要让这小皇帝装到了!你们是托吧!
“首先呢,朕说过会让突厥人不战而降,但为了避免一些好战分子逃跑,朕便派出李靖和秦将军他们提前在他们逃跑的必经之路上围截,具体地点就不给你们说了,谁知道你们之中有没有突厥的奸细。”
李恪表情随意,其实就是不想告诉他们,可没想到这些人根本玩不起!
“你放屁!老夫岂是那蛮夷人的奸细!”
“就是!臣等怎么可能会与那些屡屡侵犯我唐土的恶贼为伍!”
“陛下您这是对臣等的侮辱!”
“臣不开心了!”
然后说这话的让打了。
“臣等为官都是为了黎民百姓,为了我大唐社稷,陛下此言是对臣等的不信任!”
“既然不信任,这等皇帝不尊也罢!”
“……”
李恪脸一下就黑了下来,这些人怎么就开不起玩笑,玩不起就玩不起,还那么多的借口,可是作为皇上自己也不好随便惩罚这些人,连忙转移话题。
“再说这矿,这是铁矿,现如今大唐急需大量的铁材,才能提升大唐的国力,所以朕就派了禁军前去,每人每天一贯钱,之前王大人和各位大人捐的足够多,也算是为了国家出力了。”
之前捐过款的大臣们都老脸一红。
魏征却开口问道:“现如今百炼铁成型困难极其耗时耗力,现在再采集更多的铁材有何作用?”
有个托就是爽!不对,有个接话的真的爽!李恪马上坐起身开始给诸位大臣画饼。
“百炼铁之法并不可取,浪费材料不说,还费劲,等铁材采集到一定的数量的时候,朕自然会把炼铁之法给予工部,足以炼出结识坚硬的重甲,还有威力和杀伤力更强的武器!”
“这样,大唐军队实力上去了,再加上收复了突厥那一大片的领地,大唐的国力自然要上涨好几个阶段,挤进一级大国毫无问题!”
可是这话又不对了,让大臣们非常的不满意。
“什么叫挤进一级大国毫无问题?”
“我大唐已经是最大的国家了,如果真如陛下所说军队也提升了威力,那我大唐还有哪个国家敢与之为敌?”
“就是!还挤进?大唐稳坐首位!”
“陛下太没有自信心了,不可取!”
“这等没有自信心的陛下,不尊也罢!”
“……”
说实话,李恪现在甚至以后都不想上朝了,好烦人,这些人思想根本不够辽阔,小了,格局太小了。
“你们说够了没有?真是一群井底之蛙!”
“你们知道再往北边走还有哪些国家吗?”
“你们知道跨过东边海洋还有哪些国家吗?”
“你们知道西方还有哪些国家吗?”
“这些国家说不定已经发展的比大唐都要强盛了,而你们呢?只能在大唐这一亩三分地坐井观天!”
“就这等格局?也配入朝为官?这等官,不当也罢!”
李恪用着大臣们说的话来反击他们,这些大臣也都不再言语,只有长孙无忌等人还有李二和魏征眼睛一亮。
这可是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还有那么多国家?李二也明白了李恪之前给他说的话,如果有仗就会让他打,但是照李恪心中的规划,自己打一辈子仗怕是都打不完,原来是自己错怪了李恪的想法。
竟然认为李恪只是把自己当做工具人。
悔恨之心,开始渐渐的在李二心里浮现。
“我李二竟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看着这些人的表情,李恪这才算是有些满意,果然落后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立正,这话是真没错。
如果今日不让他们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那明日,未来的后果恐怕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想到这里,李恪也叹了口气,心下在想:“历史果然是残酷,身在唐朝本以为大家都很能明白外交的意义,可没想到这些古人的格局终究还是太小了。”
……
李靖已然和郑亮率兵出城了,这些老军和新兵的混合,很难去评判他们的战斗力,或许会很强,也或许会很弱。
河南道地域宽广,如果进行阻击,怕是要分散兵力,但如果要是分散兵力,现在有一万新兵和一万老兵,最起码老兵得一带一,战力还未能预估。
看着自己身后的泱泱大军,李靖叹了口气,锻体之法的确有效,这些新兵明显力量要大于这些老兵,可这些新兵并无实战经验,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皇帝非要让自己和郑亮带两万的新兵。
而且郑亮其实只是个文官,并未参与过战斗,这无疑是一个头等大问题。
郑亮仿佛也看出了李靖的焦虑,开口笑道:“李大人不必忧心,下官一定都听李大人的指挥,不会自作主张以免打乱了李大人的布局。”
“这年轻人挺懂事啊。”李靖稍微有些诧异,心中暗想。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一下就发现了令李靖头疼的事情。
因为从古至今,熟读兵法的文官比比皆是,个个都认为自己能够掌控战局,可他们何尝知道,战局的战况是瞬息万变的,只靠兵书上的固定环境必然会在战场上吃败仗。
从始皇帝到隋朝覆灭,有多少自认为自己熟读兵书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在了战场了,对朝廷对国家带来吃了败仗后的结果。
不是说没有那种天才,可事实是太少了几乎凤毛麟角甚至可以说千万存一。
当然,既然郑亮这么懂事,李靖也放心不少,大笑道:
“哈哈哈,好!这次的阻击就由你我二人共同努力,让这些突厥蛮夷有来无回!”
“是!!”
郑亮的眼中也充满了激动,这可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如果可以他甚至觉得自己不需要睡觉,直接从现在开始打他个七天七夜才能磨灭掉自己现在内心的激动。
唐军大营。
秦琼和尉迟敬德面面相觑。
“陛下怕是真的不懂打仗,这夏州和五台山相距甚远,甚至离突厥的行军路线更是遥远,但是战场出现意外,我连支援都做不了。”
尉迟敬德看着眼前的酒杯叹了口气,眼神中的无奈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