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三章痛定思痛的醒悟
三哥在夜里十点二十左右就开始疼了,嗷嗷叫呀。
一把刀看着三哥可怜,对三哥说:“常低,你给常高打电话呀,让他再来给你针灸针灸。”
三哥颤抖着左胳膊拿出了手机,又哆嗦着拨通了大哥的手机。
大哥和大嫂刚给孩子们洗好了,正准备休息呢。
大哥接通了,“喂,常低啥有啥事儿啊?”大哥刚说话就被大嫂抢走了手机,“常低,今天晚上,你要再敢打电话,我就去打死你。”
三哥哀求着:“大嫂,你让我大哥,再给我扎几针吧,我受不了,太疼了。”
大嫂严厉对着手机说:“忍着,再敢多说一句,我这就去揍你。”说着就挂断了电话,“这个常低,不让他吃点苦头,他不知道悔改。”大嫂快速地对大哥说着。
大哥笑了,“本来,被妈妈揍一顿,断了一堆骨头,又被美君用火钳子打一顿,又一堆骨裂和皮外伤。”他给常常擦着脸说,“这一天,又被你用皮鞋扇,又是用扫帚把打,现在不疼死,才怪呢,哈哈哈。”
大嫂也笑了,“这家伙,着魔了,上一次,也被美君打得不轻,这不还是没改啊。”她还比划着手。
大哥又给常常脸上抹着香香说:“这一夜,够他受得了。”他把常常抱起送到了卧室里,“手机静音,睡觉,哈哈哈。”
三哥握着手机哭了,一把刀担心地问:“咋样啊,常低,常高多大会能来到啊,我也想针灸针灸。”
三哥抽泣着说:“我大嫂,那个姓曹的狐狸精,她说,我要再敢打电话,就还来揍我。”
一把刀着急了,唉声叹息着说:“唉,这神是真不管用,唉,这都能疼死,这一夜咋受啊。”
这一夜,三哥和一把刀就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的,躺下坐起来,坐起来再躺下,反反复复着。
终于,在凌晨三点的时候,他们累了,就在呻吟和不时地抽搐中睡着了。
大年初二上午,大哥全家都去大嫂的娘家走亲戚了。
这一上午,三哥一边吊水,一边哭着给大哥打电话,“哥呀,救救我呀,我疼死了,救救我呀。”他一遍又一遍地打呀。
大哥接通电话后,笑着说:“好的,我一会儿就到。”
大嫂笑了,“就是这样的,一会儿就到,哈哈哈。”她还轻轻地摩挲着常常的脸。
一个上午,三哥就这样在“一会儿”又“一会儿”的希望中,疼痛地煎熬地瞪着大哥。
一把刀的血包渐渐地开始消肿了,但还是很疼。
他在上午七点多的时候,给三嫂打电话了,“美君啊,你去咱家走亲戚的时候,顺便,唉,顺便,把那些没用的神像,砸了吧,唉,没用,爸爸改了,唉。”他充满悔恨地说。
三嫂在家里惊讶了,“真的呀,我的爹呀,我的亲爹,你改了?”她大呼小叫着。
她听着电话又跑向了门外,跑向了敬老院,“妈,妈,我爸爸让回家,把他家的神像砸了,他说,他改了,他改了。”他非常欣喜地说,还抱着妈妈转了一圈。
妈妈笑着给三嫂整理着耳边的头发说:“吆喝,效果可以啊,看来,这一顿没有白揍啊,哈哈哈。”
三嫂开心了,对着来看笑话的姐姐们说:“我爸爸都改了,不信神了,不信神了。”
大姐故意地说:“关键是常低改了不?”
二姐也“心烦”地说:“你说说,这常低能改不,唉,这么漂亮的媳妇,要离婚了。”
妈妈笑着打着她们说:“滚,滚,离婚,离啥婚,都揍成那个熊样儿了,这一夜不知道嚎成啥样了,哈哈哈。”
三嫂也害羞了,转脸就回家了。
妈妈看着三嫂走回家的身影,“唉,这个常低,被揍得太狠了,心疼死我了,还好能改了。”她捂着胸口说。
大姐也心疼地说:“我听说,尤其是美君在医院打得更狠。”
二姐笑着说:“好像,常低,又被大嫂给用鞋扇了一次,用扫桌把打了一次,肯定疼得不轻。”
三姐往脸上抹着香香过来了,“不管咋样,比自己烧死自己强。”她也嫌弃地说。
妈妈叹息着回到了敬老院里,姐姐们也收拾着准备去姐夫的姥姥家走亲戚了。
三嫂都没有吃早饭,就带着连元去了一把刀家里。
他们一起砸碎了家里的“神像”,又把屋子到扫干净。
哥哥姐姐们都去走亲戚了,敬老院里的老人也都被接回家了。
家里只剩下了爸爸妈妈、三姐、常念、大柱叔和二柱叔,他们炒了几个菜,慢慢地喝着酒,享受着暂时的宁静时光。
三哥一上午都惨兮兮、哼唧唧地对护士说:“我疼,给我打点麻药吧,我疼啊。”
护士笑着说:“听说,你有神保佑,找你的神啊。”
三哥哭丧着脸,流着泪说:“哪有啊,都是假的,唉,疼死我了。”
护士又笑着说:“你大哥是常神医,让他来给治疗一下,好得快。”
三哥哭了,擦着眼泪,脸还抽搐着说:“他总说一会儿就到,一会儿就到,这都几十个一会儿了,也不来,唉。”
护士给其他病人换好吊水说:“那你等着吧,有时间就行,哈哈哈。这也比曹护士长来了揍你一顿强,哈哈哈。”
三哥去厕所了,因为左手吊水,右手打着石膏,他只好用左手操作着。
等尿完了,才能发现还是尿在裤子里。
他又哭了,无声地哭着,他看着一夜刚暖干的裤子,现在又被自己尿湿了,他有点绝望了。
他只好忍着回到了病房里,擦着眼泪坐进了被窝里,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忍着,自己暖着。
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他发誓再也不信神了。
其他人看着他流泪的样子,只是知道他很疼,小心地劝慰着:“慢慢就好了,刚开始的两天,肯定很疼,药一使上劲儿,你就不太疼了。”
他抽泣着看着劝慰他的人,想说话,但没说,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裤裆里湿得也很难受。
他的腿尽量地活动着,既减少湿漉漉带来的不适感,也希望能把这些水分尽快地散发出去。
其他病人和家属都奇怪地看着他,只知道他很不舒服,但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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