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看着麾下文武纷纷离去,不由得有些担忧,问蒯良:“军师啊。此战…我们的胜算有多少成?”
蒯良笑着回答:“主公,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军七千名军士,都是刚刚招募的,可以说都是新兵,还没有见过血。打打顺风仗还可以,所以说…此战必须要胜!还是要大获全胜!这样一来,才能树立军士们的信心。这也是我要全歼张勋的理由。”
刘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刘备受教了。听军师排兵布阵,就好像听一场大戏一般。”
蒯良作揖施礼道:“主公,说实话,此战的胜算…只有六成。”
刘备皱了皱眉头:“为何…如此之少?”
蒯良缓缓为刘备分析道:“主公且听我慢慢道来,第一.我军大多都是新兵,新兵上战场都会胆怯。第二.我军的铠甲老旧,兵器很多都已经生锈了。第三嘛…这两百余名骑士,也是刚刚才会学骑马,只能说他们是骑在马背上的步卒,如果在仓皇逃窜之时,不小心跌落马下,一旦被张勋抓住,说出是来诱敌的,那到时候,张勋必然会引起警觉,不会派兵追杀。”
刘备长叹一声:“也罢。希望老天爷助我!”
两日过后,午夜时分,当阳小城。
文聘率领两百骑士,趁着夜色,进入城中。
文聘翻身下马,手持斩马刀,指挥着军士:“快!找好地方休息。养足精神。”
“诺!”两百骑士纷纷下马,或在城中草堆处躺下,或者睡在青石路上。
文聘左手牵着战马,来到城中一处破旧的庙宇之中,把战马拴在大榕树下,自己手持斩马刀走进破庙,随便找个地方依靠着,闭上双眼,缓缓进入了梦乡之中。
翌日清晨,拂晓时分。
“喔!喔!喔!”公鸡开始站在城头鸣叫,视乎在告诉着人们,新的一天的到了。
“文校尉,文校尉。”文聘感觉到有人在摇晃着自己,眼皮缓缓睁开。
“怎么了?敌军来了吗?”文聘猛然站起身来。
“校尉,还没有,不过…城外不远处烟尘四起。”骑士出言道。
文聘赶紧抓起斩马刀,跑出破庙,大声高呼道:“快!传来下去,全军出城,准备…迎敌。”
“诺!”骑士抱拳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文聘走到战马身旁,解开缰绳,翻身骑上战马,策马向着城外飞奔…
当阳小城外,文聘骑在马背之上,右手拿着斩马刀,身后是两百名刚刚学会骑马的步卒。
霎时间,当阳城外浓烟滚滚,飞沙弥漫…
文聘面色凝重,缓缓举起斩马刀,高声鼓舞士气:“将士们,不要害怕。想想你们在江陵城中的妻儿老小,想想你们在城中的几亩田地。袁术残.暴,在南阳施行高.压统.治,百姓是民不聊生。一旦…南阳军破城,势必要屠.城三日。这些…你们希望看到吗?”
“不!不希望!”两百余名骑士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那就不要害怕,我…文聘与你们同在。记住我们要诈败,把敌军引到枝江!”文聘右手攥紧斩马刀,双眸微微眯起。
哈!哈!哈!就在文聘说话的时候,南阳军已经来到当阳城外,枪兵迈着整齐的步伐,骤然停下了脚步。
两军相隔不到两百米,猝然之间,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天际。
张勋策马上前,看着眼前区区几百人的骑兵,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老子说什么来着,刘备果然是个编草鞋。居然敢派区区两百人马,前来应战。”
文聘不甘落后,拍马上前,举起手中的斩马刀,指向张勋:“张勋小儿,快快下马,穿过文爷爷的跨下。文爷爷便饶你一命!”文聘故意激怒张勋,说出跨下之辱!
张勋听了勃然大怒,怒发冲冠:“胆敢羞.辱我,今日我必杀汝!”话音未落之际,张勋便拍马而出,手中的马槊向前刺出,来了一记“直捣.黄.龙”,速度…并不是很快。
文聘双眸微微眯起,随即侧过头,抬起手中的斩马刀,向上格挡。
锵!连火星都没有溅起。第一个回合,文聘就知道这个张勋武艺不高,是个酒囊饭袋。不过为了诱敌,文聘还是故意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手忙脚乱的大叫:“不好!敌将武艺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快跑啊!”
文聘话还没有说完,便虚晃一刀,调转马头夺命狂奔。
张勋看见文聘逃跑,岂敢罢休。张勋大喝一声:“姓文的,别想跑,今日老子要把你五马分尸!!全军,给我追杀!”
“杀啊!别想跑!”张勋策马狂奔,追赶上去…
随着张勋的一声令下,一万南阳军浩浩荡荡的追杀文聘所部。
文聘策马狂奔,耳边听见张勋的怒吼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张勋中计了!
“快!不要慌,不要乱!将敌军引入枝江。”文聘骑在马背之上,高声指挥着。
枝江河,长二十米,宽足足有六米。
三日来。河水的水位逐渐变低。
“驾~!驾~!”文聘策马狂奔,率领着两百名骑士,且战且退,终于赶到了枝江河边。
文聘看见河水真的就像蒯良所说那样,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快!全军渡过枝江。”文聘举起斩马刀,仰天长啸道。话还没有说完,文聘便一马当先,飞奔渡过河水。
“快!跟上!”两百余名骑士纷纷拍马跟随,快速的渡过枝江。
哈!哈!哈!张勋率领着一万南阳军,终于追赶上来。
“快给老子渡河,老子不是你,我就不姓张!!”张勋看见文聘已经在河水的对岸,怒火猛然爆发,指挥着军队渡过枝江。
“是!将军有令,快速渡过河水!”校尉张斌抽出环首刀,大声叫道。
随着张勋的一声令下,一万南阳军开始徒步,进入枝江河。半刻钟之后,一万南阳军刚刚渡过一半。
枝江上游,三千条沙袋早已将河水截断。关羽身穿两裆铠,右手握住青龙偃月刀,丹凤眼微微眯起,站在岸边闭目养神。
突然之间,下游传来一阵人喊马嘶之声,关羽猛然睁开双眼,精光四射,左手轻抚颌下三尺长髯,怒喝一声:“军师所言不虚啊。全军听令!即刻抽出沙袋,放……水!”
两岸的军士纷纷取出沙袋,猝然之间,滚滚的河水汹.涌而下,朝着下游而来。
轰隆隆!!轰隆隆!!
正在渡河的南阳军有些发愣,不知道这个声音从哪里传来。
刚刚渡河的张勋,面色骤变,惊骇欲绝:“快~!快跑啊!”
张勋的话还没有说完,高达八米巨浪汹.涌袭来,惊涛骇浪在瞬息之间,便淹没了张勋,以及正在渡河的南阳军。
“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水。”
“谁来救救我。”
“噗!救…”
无数的南阳军,被巨浪吞没,纷纷淹死在水中。
等到巨浪过会,无数的死尸漂浮在枝江之上。
文聘看着张勋被水淹,不由的仰天大笑三声:“全军听令,调转马头,准备冲锋~!”
两百名骑士纷纷嗷嗷大叫:“我们胜了!胜利了!!”
“驾~!跟我来”文聘调转马头,策马狂奔。
枝江上游,关羽坐上了竹筏,顺江而下,开始准备收割人头。
“快!顺江而下,我要收割张勋的人头。”关羽左手轻抚颌下三尺长髯,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三千军士纷纷坐上竹筏,顺江而下…
张勋和几十名士卒大难不死,刚刚爬上岸边,全身思露露的,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
枝江两岸,突然之间,炮声四起!
“哈哈~!军师果真是料事如神!俺老张佩服!将士们,跟随我冲上去,杀啊!!”张飞骑在乌雅马上,手持丈八蛇矛,率领着三千军士,从两岸突然出现。
张勋见此,瞳孔猛然睁大,闭目等死,吾命休矣!
张飞策马冲到张勋面前,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对着左右说道:“我呸!就你也配姓张。给我绑了!”
霎时间,十名军士.跑上前来用麻绳,将张勋五花大绑起来。
张飞缓缓抬起手中的丈八蛇矛,指向那几十名士卒,怒吼道:“你们呢!降不降?”
“将军!我等愿降,只求将军别杀我们。”士卒们纷纷双膝跪倒在地,叩首请降。
张飞朝地面吐了一口吐沫,大声嚷嚷道:“切!真是废物一个,还得俺张飞手痒痒的!”
“张将军!张将军。不知……”文聘策马狂奔而来,刚想开口问,便看见五花大绑的张勋,顿时闭口不言。
“真是的,害的俺老张手痒.痒的。不过.瘾,不过.瘾啊!”张飞策马来回奔驰,举起手中的丈八蛇矛仰天怒吼道。
文聘见此不由的苦笑不得,只能劝阻道:“张将军,此战…我们大获全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