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左手猛然拉起缰绳,咴!跨下乌雅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即重重落下,卷起一片尘土和砂石。
锵!的一声,丈八蛇矛狠狠的插.入.地面,摇晃了几下。张飞骑在乌雅马上,看着文聘,开口说道:“仲业啊,我当然知道。可是…这一仗,俺张飞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不过.瘾,不过.瘾啊!”
“三弟!不要废话了,快派人押送俘虏,返回江陵。把我们大获全胜的消息,告诉大哥啊。”关羽右手握住青龙偃月刀,从竹筏上走下来,踏过河水,走到张飞的马前。
张飞赶紧翻身下马,紧紧的拥抱着关羽,激动的叫道:“二哥啊。我们胜利了,军师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你们几个,立刻快马加鞭,赶往江陵,把大捷的消息…告诉主公!”文聘当机立断,下达命令道。
“诺!小人明白。”三名骑士抱拳应道,随即调转马头,飞快的朝江陵城疾驰而去。
关羽也是激动不已,开心的说道:“是啊,三弟。军师…果然有真本事。”
张飞松开手,对着文聘说道:“仲业,劳烦你,清点伤亡人数。以及俘虏了多少战俘。”
文聘拱了拱手,应道:“张将军,交给我吧。”
荆州,江陵城,太守府邸。
刘备来回踱步,坐立不安,不时着眺望着北方…
蔡瑁身穿甲胄,站立在一侧,出言相劝道:“主公啊,您是在担心什么?”
蒯良笑着劝解:“主公啊,莫要心急,此战…我们会胜利的。”
刘备走到蒯良面前,长长的叹了口气:“军师啊,此战是关乎我军的生死啊。袁术输的起,我…输不起啊!”
蔡瑁还想在劝,不料,传令兵急匆匆的跑进来,单膝跪倒:“报!启禀主公,府外有三名军士,说是…大捷,我们…大获全胜!!”
刘备激动的走动传令兵前来,摆了摆手,开怀大笑:“哈哈!~哈!快,让他们进来。”
“诺。”传令兵起身后,快步的跑了出去。
蔡瑁上前一步,拱手祝贺:“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啊。”
“好!德珪,好!哈哈哈~!”刘备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双手紧紧的抱住蔡瑁。
蒯良笑着起身,走到刘备身前,躬身施礼:“主公,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刘备松开蔡瑁,走到蒯良身前,恭恭敬敬的给蒯良鞠躬:“军师啊,我刘备…能有军师相助,必能建功立业,匡扶汉室啊!”
蒯良赶紧扶起刘备,将兵符交还给他:“主公,万万使不得。”
刘备接过兵符,耳边传来:“启禀主公,小的是文聘文校尉麾下。今日奉命前来,禀告主公。我军于枝江河,水淹敌军,大获全胜。并…生擒敌军主将张勋。”
刘备转过身去,亲手扶起三名军士,亲自帮他们整理衣衫,宽慰道:“我刘备…能有今日的胜利,全部都是依赖将士用命。我刘备…谢谢你们!”随即,刘备恭恭敬敬的给他们鞠了一躬。
“诶呀!主公,万万使不得啊。”三名军士那是感激涕零,磕头叩首。
蔡瑁看见此情此景,不由得感慨万千,小声的对着蒯良说道:“子柔,主公真乃…英雄也。转眼之间,便取得军心。”
蒯良瞥了蔡瑁一眼,笑着说道:“德珪啊,主公这是一箭双.雕啊!”
蒯良一眼便看穿,刘备转眼之间,在军中树立威信,又收买人心,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刘备亲手扶起三名军士,传令道:“这样子,劳烦你们…辛苦一趟。告诉二弟和三弟,把张勋.先暂时关押起来。随后让他们速速带兵回来,我有要事相商!”
“诺!”三名军士起身抱拳应道,随即转身离去…
“德珪啊,传令下去,准备好…庆功宴。”刘备瞥了蔡瑁一眼。
“诺!”蔡瑁抱拳应道。
徐州,下邳城内。
距离陶谦吐血,已经过去七日。
别驾从事,糜竺府邸。
糜竺端坐在主位之上,下方右手边,沮授正襟危坐双眼目不斜视前方,因为…糜真就坐在沮授的对面,出席着这场宴会。
“来~!来来!沮别驾,我敬你一杯!”糜竺看着沮授有些拘束,笑着举起眼前的青铜酒杯。
沮授左手用衣袖遮住脸,右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回答:“子仲兄啊。今日…为何让主母…出席宴会?”
糜竺笑着说道:“诶!则注贤弟,这可不是我让她出席的,而是小妹…自己要出席的。”
沮授一听,赶紧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着糜真,鞠躬行礼:“臣!沮授…拜见主母。”
高敖曹也急忙起身,对着糜真弯腰行礼:“臣高昂,拜见主母!”
糜真双手虚扶,朱唇轻启:“两位,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大礼。”
沮授起身后,作揖施礼道:“不可,正所谓,尊卑有别,礼不可废!”
高傲曹也抱拳说道:“沮先生,说的不无道理。”
糜竺赶忙相劝:“则注啊,现在小妹可还没有嫁过去啊,你们就行如此大礼,不太…合适吧。”
沮授摆了摆手,出言相问:“请问…子仲兄。不知道何时,才能让主母…前往冀州?”
糜竺有些担忧的说道:“则注啊,不瞒你说,自从陶谦吐血之后,我就隐隐约约担心…陶谦不会那么容易放你们的走的。”
高傲曹冷哼一声,拍下心口说道:“还请糜公放心,我高傲曹愿意用生命…来保护主母的安全,平安的把主母,护送到冀州。”
“高将军,我还有一事不明,请将军…为我解惑?”糜竺笑了笑,反问道。
高傲曹抱拳说:“请糜公…明言?高昂…能说的,一定会说。”
糜竺伸手指向高昂,出言问道:“高将军生的魁梧雄壮,龙眉豹体,想必…武艺不凡。不知到…将军用的是什么兵器?”
高敖曹笑着说道:“糜公,在下善用一把精钢马槊,不是我说大话,陶谦麾下将校,我视之…犹如插标卖首!”
糜竺又继续问:“哦,那不知道…高将军和常山赵子龙相比,武艺谁强谁弱?”
高敖曹面色阴沉,刚想发怒,却又想到糜夫人在此,硬生生的给压了下来,冷哼一声:“我…不如他。”
沮授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起身,出言打断道:“子仲啊,有些话…不要乱说,慎言,慎言啊。”
糜竺立刻反应过去,起身走到高敖曹面前,连连道歉:“高将军,在下一时失言,还请高将军莫要怪罪。”
糜真心细如发,赶紧起身,对着高傲曹劝道:“高将军,刚才我大哥也是一时糊涂,还望高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
高昂看见糜真这样说,气也消了不少,抱拳道:“主母不必如此!沮先生,在下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糜竺看见高敖曹要走,赶紧挽留:“高将军,这样吧,你们今日就住在这里。等明日…我这宴请高将军,如何?”
沮授也是时候提醒高昂:“高将军,大局为重啊!”
高傲曹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糜竺拍了拍手,吩咐道:“你们…带高将军去客房歇息。”
“高昂…多谢了。”高敖曹随口一说,跟着糜府下人,前去客房。
沮授看着高昂离开,伸手指着糜竺说:“子仲啊,子仲,你…你刚才好生糊涂啊。要知道,高敖曹出身陈留高氏,论及亲疏,他…可是主公的外甥。”
糜真起身施礼,朱唇轻启:“沮先生,那…该怎么?我们已经陪了不是了。”
糜竺赶紧询问沮授:“则注啊,你才智过人,定有办法。对不对?”
沮授长叹一声:“子仲啊,你可能不太清楚,高敖曹不是凭借,主公外甥的身份,才当上偏将军的。当年,主公和董卓在洛阳城外交战。高敖曹率领着区区两百家兵前来相投,在路径虎牢关之时,顺势夺取虎牢关。高昂单人单槊,杀入虎牢关之中,刺死虎牢关守将胡轸,一战成名!主公也因此…加封高敖曹为偏将军之职。可以这么说,高傲曹是凭借军功,上位的!”
嘶!糜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啊。
“此人…竟然如此骁勇。我的天啊!”糜竺听的是一清二楚,沮授的意思就是,高敖曹可不是那种纨绔子弟。
“子仲啊,我冀州军,可以说是猛将辈出。先有王彦章.裴元庆.赵子龙.罗永年,后有狄青.岳飞之辈,这些将军都可以说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说的直白一点,在军中…竞争十分的激励啊。你刚才明白了吗?”沮授继续为糜竺分析道。
“在下…明白了。”糜竺恍然大悟。
“我料定,陶谦醒来之后,必定会在城外,埋下伏兵。等到时…我们返回冀州,便可以出其不意劫杀我们。所以说…主母能否安全的…回到冀州,就要看高昂了!”沮授双眸微微眯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