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史敬思还是有伤在身,王钊也只能强行压.下。
王钊俯下身子,亲手扶起史敬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鼓励道:“敬思啊。你现在…需要好好养伤,毕竟来日方长,身体…是最重要的。”
“多谢主公关怀。末将斗胆…请问主公,何时启程?”史敬思看着王钊,有些欲言又止的问。
“三日之后,正午时分。我亲自统领两万兵马前往北海。”王钊沉吟一会,缓缓开口,沉声道。
“那…末将能否跟随着主公身边,鞍前马后?”史敬思低下了脑袋,缓缓开口。
“敬思,你的伤……”王钊看着史敬思的受伤的手臂,惊疑的问。
“末将…伤势还未痊愈。但是…末将不想在这里,虚度光阴。恳求…主公,让末将一同跟随,哪怕…做一位马夫,帮主公牵马,我也…心甘情愿。”史敬思说到此处,缓缓抬起头,一副真诚的样子。
“你~!主公。”李国听完,狠狠的瞪着史敬思,仿佛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要知道,李国可是充当着车夫的角色,如果让史敬思进来,岂不是抢了自己的活.干。
“好了。敬思也是一片好意。这样吧,临淄乃是一座坚城,有是青州的重镇,必须要有大将镇守。敬思啊,你就一边养伤,一边镇守临淄。”王钊想了想,还是做出了决定。
“这…敬思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敬思愿意…镇守临淄。”史敬思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甘之色,随即又抬起头,直视王钊,坚定的说道。
“好了!下去…好好休息,好好养伤。日后…我还需要你冲锋陷阵。”王钊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鼓舞道。
“末将…告退!”说罢,史敬思便转身向外走去。
“子龙,你也下去…好好休息吧。”
“云…告退!”
夜色茫茫,寂静无声!
徐州,芒砀山以南,徐州军营寨。
喝!喝!喝!三只巡逻小队,手持长戈,来回的巡视着营寨,注视着可能会发生的危险。
滋~滋!营地中的篝火,正在不停的燃烧着。
中军大帐之中,赵煜看着眼前的偏将,惊疑不定的问:“你…你刚才说什么?在说一遍?”
“启禀赵别驾,末将于芒砀山中,发现十几名敌军的斥候小队,派兵围剿,但…有其中一人逃脱。”偏将低下头,抱拳叙述。
“混账!你这个白痴!这不就等于告诉袁军,我们在芒砀山有埋伏嘛!”赵煜听完,不禁暴跳如雷,勃然大怒,伸手指着偏将,大声怒骂。
“这……末将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偏将愣了一下,出言辩解道。
“呼~你啊你,真是不知道…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出兵围剿,这没有错。但是…却留下漏网之鱼,这对于我们来说…消息已经泄露。”赵煜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长吁短叹道。
“别驾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偏将低着头,继续询问道。
“为今之计,你…立刻率领五千弓箭手,多备箭矢和五天的干粮,进入芒砀山,寻找险要之地,设下埋伏。要知道,想要攻打徐州城,那么…芒砀山是必经之路,我们…只能守株待兔了!”赵煜无可奈何之下,长叹道。
“诺!末将,这就去办。”偏将点了点头,大声回应,随即向外走出大帐。
芒砀山以北,外围,袁军营寨。
一阵冷风吹拂而过,卷起地面上的落叶。
中军大帐,还是灯火通明。
臧霸端坐在主位上,右手拿起青铜烛台,看着眼前的羊皮地图,沉默不语。
“宣高,出事了。”孙观掀起帘帐,走进来,看着臧霸,面色阴沉的说。
臧霸转过身,放下手中的青铜烛台,皱了皱眉头,问:“怎么?难不成…芒砀山真的有埋伏?”
孙观点了点头,面色阴晴不定的说道:“没错。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七个小队,其中,三个小队…失去消息,很显然…是被敌人歼灭。”
臧霸点了点头,沉声道:“辛苦了。这样一来…可就麻烦了。要知道,想要攻打徐州城,就必须要经过芒砀山。”
“宣高,要不然…我们还是在此等大都督吧。”孙观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缓缓开口,出言劝道。
“这个…让我在好好想想吧。仲台,你先下去吧。”臧霸挥了挥手,沉声道。
“好。宣高,你也早些休息。”孙观说罢,便走出营帐。
徐州,徐州城,城内,陶谦的府邸。
内院,寝室之中。
王朗看着眼前的医匠,已经躺在病榻上,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陶谦,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颤声的问道:“怎么样?医匠。主公他…病情如何?何时能醒来?”
老医匠松开把脉的右手,缓缓站起身,看着王朗和徐州众位文武,摇了摇头,面色沉重,叹息道:“请恕我…无能为力,陶刺史他……生机逐渐消散,气息混乱,快…不能了,可以…去准备后事。”
“不~!夫君,夫君啊,你快醒醒啊。”陶谦的妻子听完,不由得跪倒在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失声痛哭起来。
“夫人,请节哀顺变。”
下邳相苲融眼珠转动的飞快,随即问老医匠:“医匠,主公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嘛?”
“诶~!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也是回天乏术,无能为力。”老医匠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
“父亲!父亲!您快醒醒啊,我是商儿,我是商儿!”陶商双膝跪倒在地,对着病榻上的陶谦,大声呼唤道。
“大公子,你…还需要振作起来,现在…大敌当前啊。”王朗看着陶商,心中升起一片无力感。
突然之间,一声清脆的咳嗽声响起:“咳~咳!!”
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去,发现病榻上的陶谦竟然睁开双眼,剧烈的咳嗽起来。
“父亲!父亲大人!!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陶商第一时间,便扑了上去,双手紧紧的握着陶谦,满是褶皱的左手。
“夫君,夫君终于醒了。这真是万幸啊。”
“老医匠,您…快去看看啊?”王朗看着陶谦苏醒,赶紧吹催医匠上前。
“咳~咳!!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现在的我…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噗~!”病榻上的陶谦,瞥了脑袋,看着王朗,剧烈的咳嗽,边咳嗽,还边吐血。
“父亲!(主公)。”众人不由得一惊,赶紧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