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何方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知道上一任夜帝在哪里。”
“是。”
“那我告诉你，他已经死了！被我杀死的！”
曹操的瞳孔在逐渐收缩。
很明显，曹操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夜帝已经死了吗？
夜帝真的是被何方杀死的吗？
何方有这个实力吗？
曹操不知道。
所以，曹操没有说话。
如果说何方战胜了桑田，曹操还可以理解。
因为何方和桑田的实力不相上下，谁胜谁负，都有可能。
但是何方和夜帝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就算何方偷袭，也未必能击败夜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方好像看出了曹操的疑惑，微微一笑，把一个东西扔在了地上。
玄机棒！
何方扔在地上的东西，竟然是玄机棒！
曹操看着地上的玄机棒，瞳孔在不断收缩，注意力也在高度集中。
曹操之前见过夜帝的玄机棒。
地上的这支玄机棒，的确就是夜帝的玄机棒！
“我接受你的质疑！”何方笑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
“请。”
“人，是会变的！生命，在前行中顿悟，在历练中成熟，不要用昨天的眼光，看待今天的我！”
曹操默然。
何方说的有道理。
每个人都会变的。
有的人在慢慢变强，有的人在慢慢变弱。
有的人则是不思进取，原地踏步。
而何方比较特殊。
何方一心成名，一心要成为天下第一！
在强大的志向驱使之下，何方进步的当然要快！
曹操看着何方，渐渐恢复了平静。
“你好像还有问题要问。”何方笑道。
何方是个乐观的人，也是一个健谈的人，更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
他看出了曹操的疑惑，所以他问了那么一句。
“桑田在哪里。”曹操淡淡道。
“死了。”
曹操默然。
“现在，你好像没有问题要问了。”
“是。”
“那么，咱们的决战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是。”
话的尽头是沉默。
沉默的尽头，是剑！
剑的尽头，则是生死！
胜者寂寥败者亡！
落日余晖，曹操侧脸。
萧瑟而凄凉。
曹操很自然地站在原地，左手握着剑鞘，右手自然下垂。
看上去浑身都是破绽，但又好像无懈可击！
曹操的右手离剑柄很远。
但何方知道，只有曹操愿意，随时都会拔剑！
拔剑的速度，出剑的速度，都是常人无法理解，也无法看清的。
何方在等，等着曹操的破绽。
曹操也在等，因为曹操喜欢后发制人。
什么时候都是如此！
时间滴答，在眼角划过。
光阴无声，在眉宇消逝。
不知过了多久，何方终于等来了一阵风。
这阵风从何方的身后吹来，朝曹操的面孔吹去。
风起，曹操额角的头发在飞舞。
一丝头发掠过曹操的瞳孔，在曹操的视线里一闪而过。
就在这一瞬间，何方出剑了！
王者创造机会，强者抓住机会，弱者错失机会。
何方是强者，他能抓住任何致胜的机会！
何方的剑很快。
非常快！
剑出，如毒蛇吐信！
伤敌于剑气之内，索命于须臾之间！
剑光一闪，剑已入鞘。
曹操的剑已经入鞘！
何方的剑，已经在空中转了三圈，掉在了地上。
何方的右手在发抖。
何方的瞳孔在收缩。
何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
何方看着曹操，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没有人能够形容这一剑的速度。
更没有人能够看清这一剑刺出的角度，方位。
曹操收剑之后，右手自然下垂。
看着眼前的何方，淡淡问了一句：“夜帝在哪里。”
沉默。
还是沉默。
何方依然沉浸在刚刚的失败当中，没有回过神来。
“夜帝在哪里。”
何方还是没有说话。
何方一直在看着曹操腰间的剑。
何方在回想曹操刚刚的出招，但是何方怎么都想不起来。
——何方根本就没有看见，怎么会想起来？
“夜帝在哪里。”曹操又问了一遍。
这次，何方终于听见了。
何方愣愣地看着曹操，眼神非常的复杂。
是惊奇？
是羡慕？
是恐惧？
是嫉妒？
“就在你身后，东南角方位。”何方淡淡道。
曹操默默转身，朝东南角看去。
曹操没有看到夜帝，只看到了一面镜子。
很大，很圆的镜子！
在镜子跟前，站着一个女人。
夜夫人！
曹操朝镜子走去，夜夫人朝曹操走去。
曹操走到镜子跟前，没有看到夜帝，只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夜帝在哪里。”曹操淡淡道。
夜夫人虽然和曹操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夜夫人对曹操已经有了一些程度的了解。
夜夫人知道，曹操一般是不会发问的。
就算发问，也是陈述的语气。
夜夫人的左手搭在曹操的肩膀上，轻柔一笑：“夜帝就在你面前。”
曹操的眼前，只有一面镜子。
镜子当中，只有一个人。
曹操！
难道说，曹操就是夜帝？
夜帝就是曹操？
曹操知道，夜帝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代号。
谁有绝对的实力，谁就可以拥有这个代号！
何方没有这个实力，曹操有！
难道说，夜夫人已经把曹操看做夜帝了？
曹操看着眼前的这面镜子，瞳孔在逐渐收缩。
曹操的瞳孔，深邃而神秘。
宛如江洋大海，也仿佛日月星辰。
没有人知道曹操在想什么。
曹操看着眼前这面镜子，最后问了一句：“夜帝在哪里。”
“你，就是夜帝！”夜夫人指着镜中的曹操，轻柔一笑。
突然！
剑光一闪！
剑光惊飞了每个人的魂魄，剑气模糊了每个人的双眼！
剑已入鞘。
曹操眼前的这面镜子，已经从中间分开，掉在了地上。
镜片零零散散碎落一地。
在镜子后面，站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夜帝！
就是曹操要见的那个夜帝！
夜帝戴着黑白相间的面具，一袭黑衣，连鞋子也是黑的。
在夜帝腰间，有一根玄机棒！
这个玄机棒，和何方扔在地上的那个玄机棒一模一样。
但是曹操知道，这个玄机棒，才是真真正正的玄机棒！
虽然夜帝戴着面具，但是曹操可以看到夜帝的眼睛。
虽然曹操可以看到夜帝的眼睛，但是曹操不知道夜帝的心里在想什么。
看着这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曹操这才确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夜帝！
“你来了。”夜帝的声音仿佛远在天外，也好像近在耳旁。
“是。”
“你很聪明。”
“是。”
“你没有相信何方的话。”
“因为他说的话，是假的。”曹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他说的话是假的？”
“当他出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