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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妍同学别的什么记不大清楚,却是最记小仇,她当下磨着小白牙,退后两步,小心翼翼乜斜着窗外的年轻男子,浑身散发出浓浓敌意。

风陵南看着她戒备的小模样,忍不住又哈哈大笑。

“放心,我吃不掉你,何必那么害怕。”

“谁,谁怕你了,我……我胆子才没那么小呢!”

她如同被激怒的小兽,颈上寒毛炸起,分外不满地瞪着他。

“小白眼狼!”

风陵南抿唇一笑,勾人的桃花眼掠过她,顿在夏侯清身上,仅在夏侯清身上打了个转,忍不住就是阵惊艳。

“清表妹出落的越发漂亮了。”

他们表兄妹在那儿客套来去,费妍抓住秋红,忍不住就想逃之夭夭。

这明明是她的闺房好不好?

历史语文书上不都学着古代等级深严,男女授受不亲,可到了沧原王朝,怎么通通都颠了个儿?

就算风陵南长得女气了些,当瞧着他这么一脸风流相,桃花眼儿一勾,不明他腹黑本质的姑娘瞧着都会心如撞鹿,谁还能错把他当女子。

就是这么个男生女相的风陵南,出入她的闺房,就跟出入自己家似的。

费妍虽然不是古人,没那么多的封建思想,可总瞧这这对兄妹心里不舒坦。

表妹是个蛇蝎心肠的美人儿,表里不一。

表哥就是个彻头彻脑的雪狐狸,谁知他笑容下藏着什么坏点子。

明明是一家人,可夏侯初岚给人的气质却和这两人全然不同。一样穿着是白衣,夏侯初岚穿出的是不染纤尘的风姿,可换做风陵南,就彻底变成了雪狐,虽然这只雪狐看起来表相不错,举止优雅。

“表少爷精晓琴棋书画,才思敏锐,落墨成文便是字字珠玑。他八岁时曾经伴随穆王爷游览白玉古城,在秋水湖畔惊见了微美人,于是,脱口而出一首古风,闻者纷纷赞叹,从此名动沧原。”

我思仙子美娇颜,终日徘徊明月前。

我思仙子心可鉴,迟疑步影恐惊缘。

瑶池玉姿桂树帘,倚风拨水月涟涟。

落寞凌愁眉叶间,轻启朱唇逸莺言。

古来相思多寂寥,何人心碎将我怜?

今卧青苔醉欲眠,梦入广寒续仙缘。

仙子笑吾意缠绵,吾为娇颜罄青笺。

龙蛇笔走落宣墨,诉语思汝心无闲。

诗句若真说起来,的确犹可精练,但难得的是表少爷当时不过八岁稚龄,居然脱口成文,行云流水,顷刻间道出这么阕古风,着实令人啧啧称奇。

小费妍一边听秋红解释,一边斜眼向风陵南瞥去,不厚道的腹诽起来――

原来这家伙长得一脸桃花相不是没道理的,八岁就开始一双贼眼乱瞟,居然瞟着瞟着还能名动沧原,运气真是好啊。

“在沧原王朝,表少爷也是第一个十七岁就戴上蓝宝石帽顶的文官。他性子放诞不羁,藐视俗礼,被誉为帝都四大公子之首,连老爷都说,表少爷前途不可限量。”

秋红那边说,费妍这边掰着手指拼命地算。

一品红宝石帽顶,文官朝服绣仙鹤,武官朝服绣麒麟。

二品珊瑚顶,文官朝服锦鸡,武官朝服锈狮子。

三品……宝石蓝,三品蓝宝石!

她眼前一亮,惊讶地看着风陵南。

啧,瞧不出风陵这朵桃花成就不俗啊,年纪轻轻居然就做上了三品文官,三品文官朝服上绣的可是孔雀。

孔雀?!哈,果然很符合他自恋的特点。

秋红说了会儿,她瞅了瞅风陵南,忽然把费妍拉到身旁,附耳过去,“二小姐,别怪奴婢多嘴说一句。表少爷虽然好,但毕竟是朵桃花,还是夹竹桃的花,开着就算再灿烂,您也千万别招惹上去!”

“嗄?”

这和她招惹风陵南又有什么关系了?

“表少爷处处留情,对每个女子都柔情似水,但他心里却从来没有特别的例儿,雪儿当初就是太傻,竟然爱上了表少爷……”

“雪儿?”

这一个个的人名蹦达出来,费妍记了这个忘那个,一个头有两个大。

“奴婢多嘴了,二小姐听过就忘了吧!”

秋红乍闻这个名字,面如纸色,她一把捂住费妍的嘴,双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惊恐。

“只是一个名字啊,秋红姐!”

费妍眼睛刷地一下亮了起来,看样子又有故事听了。

夏侯少爷那个故事就很好听,不知道风陵南这家伙又有什么故事?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爪子紧握衣角,一双圆眸贼亮贼亮,只差整个人没贴了上去,可后者讳莫如深,三言两语转了话题。

费妍见她模样,心里和猫儿挠似的,又是好奇又是疑惑,但秋红愣是没后文,直把她急得满头大汗。

“秋红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秋红左右为难,不知所措时,一个清朗的男嗓含着浓浓嘲讽意味,倏地从不远处掷了下来。

“风陵卿不在堂前和夏侯卿品茶论剑,怎的跑到后院来了?”

秋红如释重负,慌忙借了个故,匆匆退开。小费妍闻声,不知怎的,心下忽然起了股极为不好的预感,她浑身禁不住一个寒颤,艰难回头,只见不远处华衣锦服的年轻公子,乌眸灵目,可不正是光明殿上座首之人。

她虽迷糊,但绝对不是愚蠢无知。

百官俯首称臣,天生尊贵无比,加之他无形中迫散出浓浓压迫感,费妍就算脑袋被门夹了,也能猜到他就是沧原的皇,众人口中的王上云皇。

今天的绛阁,可真是热闹啊!

迎来了夏侯清,又见风陵南,这会儿连云皇都来了,她最近是招了什么邪了?小丫头皱紧眉,开始考虑是不是该买张黄符避避邪。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邪魔退散!

“夏侯绛,乱七八糟的纸,你往哪儿贴呢!”

一声怒斥,从天而降。

她怯怯抬眼,云皇俊美的脸上一片阴霾,暴戾沉冷的目光如寒刃般,冷冷掠过她的脸,带着说不出的厌恶。

她手中拧着张塞在袖里,准备奔茅厕用的手纸,非常英勇地pia在了云皇的额头上。一秒,两秒,三秒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