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莲这么一说,战俘营的长官脸刷地白了,狠狠地瞪着一旁的执勤官,“他们是什么人,你怎么敢私自放人进来?难道你小子觊觎我的位置已经很久了吗?”
执勤官哭丧着脸:“长官冤枉啊,他们是美国人派来的。这是美国军官鲍利斯少校,这是李玉嫣少校。”他说美国军官时,长官还没怎么在意,美国军官见得多了,少校还能解除我这中校的职务吗?可是一听到李玉嫣的名字,却浑身抖了一下。
他惊恐地望着面前美丽的女军官,柳青莲也觉得很好奇,这李玉嫣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让这些伪军官如见鬼魅呢?克利娅没有时间向她介绍太多,其实为了干掉这女魔头,人民军已经牺牲了好几个打入敌人内部的特工。
看着面前围着的伪军官,个个面露惊恐,柳青莲随手一指一个军官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在上面的命令下来之前,你就是这个战俘营的临时长官,现在我命令把你们这里的战俘全都带到这里来,我要进行甄别,他们里面还藏着大头目呢。”
原来的战俘营长官这时怯怯地问道:“李少校,你这么做恐怕不合法吧?我可是明文下达任命的监狱长官,怎么这么容易就撤了我的职呢?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这时,屋门打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披头散发地出来了,倚着门框望着外面的人群,冷笑一声:“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老马怎么着也是这里的一把手,这么容易就撤了职,你当老马这么好欺负啊,美国人和李总统的任命都是儿戏吗?”
柳青莲横眉喝道:“你是谁,你算是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那女人的脸红了,“你管我是谁呢?老马在这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么做下面的兄弟都不会服的。”下面的军官没有不服,而是在吃吃地笑着,因为她不是战俘营营长的太太,而是招来的妓女。妓女还这么猖狂。
战俘营长官连忙想把她往家里推:“去去去,这里没你的事,哪里凉快哪里去。”
那女人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跳着脚大叫着:“我哪都不去?老马,你不当这官,你什么都没有了,还想花天酒地,还想泡女人,你省省吧。”
战俘营长连忙捂着她的嘴巴,不住地说着:“别说了,啥也别说了。”
“不行,我要和他们辩理,我要为你去争,你这么怯懦,哪是男人哪?”这女人说着,竟然挣开战俘营长,想要扑进柳青莲的怀里和她厮打,战俘营长一下没拉住。
这女人扑到柳青莲面前,面目狰狞地正要张开五爪,就要抓上柳青莲的脸,忽然吓得愣住了,她的面前正对着一支黑黑的枪口。还不等她说话,柳青莲眼一瞪,“呯——”地一枪,把这女人的头打爆了,死尸一下栽倒在地,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女军官说杀人就杀人哪。
战俘营长先是惊呆了,然后大叫着:“她是无辜的,要杀杀我,你对一个弱女子动手,还算是他妈的真正军人吗?你就是魔鬼。”和妓女相处久了,这长官还有感情了。
可是柳青莲牙一咬,再次朝着他举起了枪,“呯——”地一声,那战俘营长官就从台阶上滚了下来,胸前冒出了鲜血,身子扭动一阵,脚一蹬不动了。
“看到了没有,敢于对抗上面命令的,杀无赦,全体立即给我到位,坚守自己的岗位,现在开始核查战俘身份,他们里面藏着大鱼呢。”柳青莲跳上了台阶,叉着腰大喝道。
谁还敢抗议,一见面就杀了两个人,连这里最高的长官都干掉了,再杀他们中任何一个不跟捏死一个蚂蚱差不多吗?柳青莲雷霆的手段立刻获得了效果,这些伪军雷厉风行地把所有都在睡梦中的战俘都赶到了广场上。
柳青莲冷笑着:“我知道你们这里面还藏着人民军的头目,有着他们的主力成员,只要你们自己站出来,我就既往不咎,否则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说吧,把你们的同伙都交代出来吧,这是你们活命的机会。”
没有人出来自首,要想自首早就自首了,还会等到现在啊,柳青莲高声说了几遍,下面还是一片死的沉寂。柳青莲冷笑道:“那好,我让人把你们请出来,到时可是没有啥好脾气了,会有很多对不住的地方。”
这时,一群伪军押着郑明玉他们走过来了,柳青莲他们进入战俘营,这些假的游击队战俘自然就被接收过去了。不过郑明玉他们到没有受到侮辱和残害,柳青莲他们正在大开杀戒,伪军们都吓得噤若寒蝉,无人在意他们。
柳青莲对着郑明玉说道:“姓郑的,你要想归顺我们,就得把面前的这些人中你们的人都给我挑出来,这是你将功折罪的机会。”
郑明玉摊上这么一个使命,还真是为难她了,看着面前的这些战俘喷射着怒火的眼睛,个个都想要把她吞下肚去,真有点不寒而栗的,不过她却是在假扮叛徒,被自己人冤枉的滋味很难受哦。
郑明玉就把战俘中看起来还是身强力壮的都挑选了出来,她说认识谁,根本用不上说出姓名,只要说见过。伪军不由分说,就冲上来把人带走,押到一边看押起来。那些朝鲜人民军战俘大叫着:“我们不认识她,她是谁啊,为什么如此冤枉我们?”
柳青莲冷笑着:“你们要不想被枪毙,就乖乖滴跟着我们走,否则格杀勿论。”她又转脸问伪军新任的战俘营长:“这里的女战俘在哪里,快带上来。”
新任的战俘营长涨红着脸说道:“她们多数已被送到釜山的韩国伤兵医疗中心去做护士,或者去慰劳受伤的战士去了,这里只剩下不到二十人,现在都在士兵的营区打扫卫生和洗衣做饭呢。”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战俘改造,纯粹是性奴养成中心嘛,白天服侍士兵,晚上还得任由他们凌辱玩弄,韩国士兵和小日本是一脉相承。这番话激起了战俘的极大的愤怒,但是面对着伪军的枪口和刺刀,他们是敢怒不敢言。
柳青莲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恶寒和愤怒,但只是一闪而过。面前的伪军都看的很清楚,却不明白为什么会让这女特工发怒。
柳青莲厉声说道:“你们只想着在后方享受,玩女人,前方将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你们却过着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在这里胡混。现在这里已即将变成前线,你们就是这么玩忽职守的吗?我看你们统统该死该杀。”
新任的战俘营长说道:“长官,我们都是跟着马营长学的,他就是这么对待战俘的,我们只是上行下效,罪责不在我们。再说这些女战俘死不悔改,早晚都得死,不如让她们发挥余热,还能保证官兵的士气。”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的女兵被押着三五成群地走了出来,有的人甚至裹着一件肥大的军服,只穿到腰下,连遮羞的内裤都没有,只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个个神情惨淡,脸上带着泪痕,有的还在嘤嘤地小声哭泣。一些人神情麻木,形如僵尸。
“我操你爹的。”柳青莲一看就目眦尽裂,有种忍不住想要向腰里拔枪的举动,她恨不得把面前这些只顾着色眯眯地看着这些可怜女战俘的伪军官全都开了瓢。这些家伙都是畜生,恨不得凌辱这些女战俘致死,他们都是罪无可赦的人渣。
柳青莲正要发火,一个湘西兵赶紧上前,对她耳语一阵,柳青莲点点头:“好吧,我看看你们这些人当中有谁杀过人民军和中国人的,就可以既往不咎。我们这次来除了甄别暗藏在战俘营的人民军主力和他们的头脑,还有奖赏有功人员的意思。谁立过功,就可以站出来。”
新任营长把所有的伪军,包括那些占据了望塔的伪军机枪手全都叫下来了,柳青莲说过,这些机枪手肯定杀过不止一个敌人,一扫一大片哪,谁没有立过功。值此危难之际,国家需要精兵强将啊。因此一百多个伪军站在广场的中央挺胸拔脯,意气飞扬,就等着受赏呢。
“上过战场的,杀过人的都可以向前一步走。”柳青莲大喝道,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三十多人嬉笑着,迈出了乱七八糟的一步。立功受奖是不能携带武器的,所有人都将武器堆放在一边,有志愿军假扮的伪军看守着。
“长官,我们呢,我们这些当官的手里谁没有沾过北韩棒子的鲜血啊。我们能不能受奖?”新任营长代表所有热切盼望受奖的官员请求道,即使不会升官,也有美金等着收入囊中呢,谁都想要捞个油水。伪军都将这看做了是上面鼓舞士气的举动,却不知道这是找死。
柳青莲就在台上对这些伪军官兵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说得这些官兵个个合不拢嘴,喜笑颜开。这些柳青莲本来是不会的,不过一个湘西兵在一旁小声说着,而柳青莲则做翻译,把湘西兵的诱惑的话原封不动地翻译出来。
不外乎是只要你们肯卖命,金钱美女是少不了的,今后你们还要多加努力,多杀中国人,用他们的鲜血装扮你们的功勋章。功勋章是什么啊,那就是名誉和地位啊,得到的奖章越多,你们今后的好日子就舒坦。
别说那湘西子弟的话说得真是让伪军神魂颠倒,却让柳青莲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她没想到这中国人也会这么无耻,充满了对纸醉金迷生活的狂热啊。就是让她翻译,还好些时候,面红耳赤的快要说不下去了。
特别是那些涉及男女色情的,湘西兵像是沉醉在梦中,小声地滔滔不绝,柳青莲却是有些犹豫了,害羞了,不过硬撑着坚持翻译下去,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柳青莲还是很纯洁的,哪像这些老兵痞,口不择言,无耻透顶。不过这些却正和伪军的胃口,下面的伪军官兵不停地为柳青莲的蛊惑欢呼叫好。
湘西兵很有口才,竟能口若悬河,足足说了一小时。柳青莲还中途不得不停下来喝两口水,而湘西兵则完全用不着,说的是口沫横飞哪。柳青莲最后都感到强烈的恶心,心想怎么海港那边还不打响呢?再这么说下去,我明天都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