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我的客人。”这女子上前轻盈地向这男人弯腰行礼,“他们都是我们的先遣队,我在接头地点接到了他们,就把他们带回来了。这是韩七师横风突击队队长林海成。”
“咦——你的脸色很难看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首的低声问道。
“我的姐妹曼云被他们收拾了,我是冒死执行完任务,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了。”女子不满地说道,“还不让姐妹们来已经贵客啊?”
“啊,是的是的,姐妹们,来客人了,都过来好好地伺候着啊。”大汉向林飞笑笑,转脸大喊着,立刻就有好些女子涌上来围住了林飞他们,臀波乳浪,挨挨擦擦,几乎要让那些饥渴的湘西兵擦枪走火了。
“喂,你的手往哪里放啊?”一个湘西兵怪笑着,一个妓女将手伸进了他的双腿间,在他的胯下捏了一把。要换成别的志愿军侦察兵早就吓得原形毕露了。但这些人本来就是土匪,就是流氓,我是流氓我怕谁啊?你摸我,我也摸你,大家不吃亏。
这家伙色胆包天,才不管这些女人是特务是杀手呢,一手在女人的丰满的臀部狠狠地捏了一下,一手就向着女人最神秘的部位拍了一下。女子娇笑着,躲闪着。如果不是林飞在面前,不是因为执行任务,这些家伙没准真的就敢和这些女杀手开房快活去了。他还算是克制自己了。
那大汉也在一旁冷眼旁观,见到这些保镖和妓女闹成了一片,场面火爆,不堪入目,只有那老板有些矜持,这不奇怪,这是有身份的人嘛,得找个房间让他们先休息快活去。他本来是有所怀疑的,但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姐们,这里不是待客的地方,把客人们都带到你们的房间里去吧,想怎么快活,也没人打搅,尽情地欢乐吧。哈哈”他大笑着,看着这些饥不择食的保镖,觉得非常有趣。
林飞虽然暂时解放了汉城,但是对于这些色情营业是没有精力来治理的,只能是听之任之。他不是市长,手下没有那么庞大的领导班子。如果将妓女全都解放了,这些青楼女子的吃饭就成了大问题。朝鲜人显然不会喜欢中国人来管理他们的城市,何必多此一举?
林飞摇着头,打着哈欠:“不了,我们一路很辛苦,还想着早些填饱肚子呢。你们这里的特色菜都拿出来吧,慰劳慰劳我们。”他是对兴冲冲跑来的老鸨说的这话。
老鸨一听,满脸堆笑就变成了冷若冰霜。“宏源酒楼”其实就是嫖客挥金如土,玩女人的地方,跑到这里来吃饭,那能赚几个酒水钱呢?没有人会想着到妓院山吃海喝的。
看着老鸨冷着面孔,林飞笑笑,对那大汉一点头,大汉立即明白了,悄声对老鸨耳语一阵,老鸨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嫖客还是什么先遣队啊。这时确实不是吃喝玩乐的时候,什么都得低调。不能让人民军那些杂种怀疑这里隐藏的秘密。
林飞适时地将一沓钞票递到了她的面前,老鸨更是眉开眼笑,连声说道:“有有有,我们这里好吃的多得是呢,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山珍海味弄不来,但是鸡鸭鱼肉想吃多少有多少啊,大家尽兴吧。姑娘们,伺候各位大爷吃好喝好啊。”
她说着,就想伸手接住那沓钞票,没想到林飞忽然松开了手,钞票径直掉了下来。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这老鸨的身手竟然非常好,伸出高跟鞋轻轻地接住那沓钞票,向上一勾,钞票飞了起来,被她轻盈地伸手接住了,两根细长的手指一撮,眼睛都成了丹凤眼了,眯成了一条缝,嘴巴都合不拢了。
“妈妈真是好功夫!”林飞是试探这女人的武功,猝起不意地掉落钞票,没想到这女人的功夫这么高,这是他由衷的赞美,不是阿谀之词。
“哎哟哟,老娘哪来的什么功夫啊,这是见钱眼开啊。嘻嘻,天上掉下钞票,我不捡,岂不是要让别人捡去了吗?啧啧,这算是给老娘的见面礼吗?”她说着向林飞瞟了一个飞眼,林飞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啊。
这老鸨并不老,还很年轻,但浑身透着一个狐臊味,浓妆艳抹,让人觉得十分不自在。还一个劲地向林飞的身旁挨挨擦擦,让林飞几乎要夺门而出,逃之夭夭了。他在后世时老师,是作风正派的老实人,哪里吃得消这种调戏啊。这是女人调戏男人。
但林飞随即想到自己假扮的身份,哈哈一笑,一把搂住了老鸨纤细的腰肢,顺手在她的肥臀上拧了一把,背后传来湘西兵阵阵惊呼声和口哨声,还有他们的吃吃的色笑。咱营长原来嫖起女人这么大胆哪。他们是见怪不怪,但发生在林飞身上,就很罕见了。
“哎哟哟,老娘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的折腾哦,我这里漂亮的姑娘多的是,像春梅、夏雨、秋菊、冬雪那个不是天姿国色,你来消遣老娘干什么?嘻嘻,老娘可以做你的干妈了。”这老鸨说着,竟然攀住了林飞的胳膊,哪里像干母子,简直是情人。
“那好啊,我就认你做干妈,干儿子先要伺候老娘,再去安慰各位姐妹。要让您先满意不是?干娘,你就先陪着干儿子喝酒吧,当然姐妹们也不能除外,大家都要喝的尽兴哦。”说着,搂着老鸨就像餐厅内走去。那些妓女轰然叫好。
湘西兵在后面暗暗地伸舌头,咱营长下的血本真大啊,竟然连这肮脏的老鸨都认作了干娘,他们想笑不敢笑,只是憋着脸,涨得通红。他们哪里知道林飞发现这老鸨身怀绝技,刚才的那一脚,从她开叉到腰间的裙摆中,就看到两条大腿一侧都绑着一支武士剑,目光如电,身手迅雷不及掩耳。最可怕的是,她抬起脚来,脚尖竟然暗藏着一截匕首。这是一个忍者。
林飞见识过那两个美女刺客的功夫,可是和这老鸨比起来,却像是小孩和大人,林飞对付两个女刺客都觉得棘手,如果遇上这老鸨,恐怕没有得胜的希望。没准这些女刺客都是这老鸨培训出来的。
他一边走,一边向身后伸出手指,作出暗示,不能力胜只能是智取,这是林飞向来赞成的。湘西兵都熟悉林飞的动作,一看就都明白了,但谁都装着若无其事,跟在林飞后面,继续和那些妓女调情。每人都是一手搂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真恨不得自己长出三头六臂来,那真是偎红倚翠,醉生梦死了。
林飞侧脸望见了带他们来的那个女刺客,这时正在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林向成给她服用了剧毒药物,解药在林飞的手中。林飞撇开了她,她的小命就玩完了。
看着老鸨独霸着林飞,她是完全没了主意。林飞既然能来到这里,外面自然会被监视起来,没准这时隔着几条街,人民军都已是围得水泄不通了。想要制服林飞,那是自寻死路。
林飞没想过强攻,强攻是两败俱伤的作法,这些女刺客身手不凡,个个杀人不眨眼,靠人民军那些残兵败将只会是徒增伤亡,还不一定能及时攻打下来,时间一长,美国人里应外合,那些苦心铸造的工事将都是付之东流了。他想着的是智取。
“喂,这次你带着我们前来,省了我很多事,你是属于我的,哪里都不能去,我不允许别的男人再碰你,过来陪我喝酒。”林飞笑着向这女刺客招招手,一副贪得无厌的神色。
老鸨笑着贴在林飞的胸前,轻轻地捶打着:“你啊,真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有我这成熟美艳的干妈还不知足,还想着拈花惹草呢。真是贪心啊。”在她的心里,干妈和情妇差不多,林飞阵阵地恶心。
“哈,我是老少咸宜,多少不拘啊你的女儿这么美丽,怎么能让给别的男人哪。再说我的功夫也很好,我怕你吃不消啊。”说的老鸨笑得花枝乱颤。
林飞此时表现的完全是色狼的嘴脸,林飞心里想着,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地刷牙,嘴里臭死了。那些湘西兵也惊呆了,哇,咱的营长真有嫖客的潜质啊,这无师自通,说的比我们还下流。哈哈,真不知咱们营长是不是伪君子。
那女刺客顺从地偎依在林飞的一侧,小鸟依人。她们陪着林飞和手下坐到了大餐桌边上,场面热闹极了,不住地往林飞的嘴里塞着剥壳的瓜子和糖果,林飞的嘴里都塞得满满的。他却不住地往两大美女嘴里灌着那些珍贵的饮料。可口可乐在后世不算什么,但在当时,却是稀罕的物品。
湘西兵知道这时只要不作出出格的事,怎么和妓女调情,营长都不会怪罪,营长自己都是一副色狼的嘴脸。咱这是配合营长的行动呢,希望这种行动再多几次,人心都是贪心不足的,他们的嘴里也是塞得满满的,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
酒菜上来了,觥筹交错,杯盘乱响,大家都是敞开了肚皮吃着,酒也上了几圈了,大家都喝得有些老鸨忽然笑着向林飞问道:“你们师长李欢现在还在咸兴港吗?我过去还曾在他的部队里任职,那时我是机要参谋。他的老婆很泼辣,爱吃醋,那时,嘻嘻,在机要室,我们差点被她撞上了。”
林飞心中一紧,他对李欢了解的不多,万一这是老鸨的试探,说错了,可就暴露了,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外面没有准备好,而这里的行动正在展开。看着老鸨清澈的眼神,他知道这老鸨是在借酒装疯,在试探自己。
林飞来之前,了解过韩七师师长李欢的一些事情,但是不可能掌握他的家事,那些都是隐私,无暇去过问他的老婆的事情。现在,他装着醉醺醺的样子说道:“干妈,你这些艳史当着晚辈的面说出来,你不怕大家笑话啊。没准你是被他老婆赶出来的呢。呵呵”
老鸨忽然脸色大变,站了起来,刷地抽出了身上暗藏的短武士剑,直指林飞的鼻梁:“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们的人,李欢师长的老婆是他的表妹,两人情深意笃,他又是妻管严,不可能有婚外恋。你是他的心腹部下,难道不知道这些吗?”所有人都惊呆了,形势立转,鸦雀无声。那些酒楼的保卫立刻端起枪对准了林飞和他的手下。
操,林飞心中暗骂:狗屎,这些烂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他哈哈大笑:“你认为这世上会有这种洁身自好的男人吗?对爱情矢志不渝的人,我还没见过。你说的李欢师长只爱自己的老婆,但我亲自送他幽会情人的,就不只三五个。更多的我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也相信这些痴情的男人吗?”
老鸨一看周围,都是相信林飞的神色,相反没人相信她,就连自己的手下都不相信她。假作真时真亦假,这肮脏的世界,哪有人相信伪军中还有不吃喝嫖赌的好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