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傅玉钦没品出”影响待机时间”是什么意思。
霸总毕竟是霸总,给了他一分钟思索时间,立马明白过来,轻抿了口咖啡说:“待机时间有个方法可以无限延长。”
萧梦曦半眯眼,问:“什么?”
傅玉钦凑近,说:“一直充着电,你要不要试试?”
最后这句,萧梦曦秒懂,挑着眉问:“你就不怕充坏了,回头想换新的都没法换。”
傅玉钦单手揽上她的腰,“放心,咱们酸碱度合适,很搭。”
萧梦曦:“……”
谁跟你酸碱度合适。
很搭个屁呀。
男人要是开起车来,几乎没女人什么事了。
萧梦曦看傅玉钦的眼神里含着审视的光芒,真是没看出来,他还会暗骚。
不过,不管是明撩还是暗骚,今晚“充电”的运动算是免了,傅太太生理期,拒绝一切有颜料的事情。
她推开傅玉钦,躺在了床上。
傅玉钦替她盖好被子,端着咖啡杯去了书房,下午急着去医院找她,会议都没开完。
这会儿高管们正在会议室里等着呢。
他这次开会的时候没关门,需要时刻注意卧室里的动静,毕竟傅太太有不穿拖鞋出来闲逛的毛病。
关上门他怕自己真的听不到。
大家都说,男人活在世上总要有那么一个特殊的人,你会为了她驻足、停留,你会在意她的一举一动,有她在的地方,便是你视线所及之地。
你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了送给她,只愿博她一笑。
那么对于傅玉钦来说,萧梦曦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
他的喜怒哀乐都和她有关。
即便她一无所知,即便她并不爱。
只要他爱她就好了……
萧梦曦裹着被子重新听了遍齐雪的话,越听越不对劲,语音也不发了,调出她手机号,把电话拨了过去。
“喂。”齐雪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就是说话声有些小,萧梦曦用力听才能听清楚。
“你现在在哪呢?”萧梦曦问。
齐雪从被子里钻出了,露出眼睛和嘴,小声说:“在我妈这。”
萧梦曦:“你怎么跑你妈那去了?”
齐雪家庭关系有些复杂,她七岁那年,爸爸妈妈离婚,经过协商她跟了妈妈,后来她妈妈重组家庭生了孩子,齐雪便又回到了爸爸这里。
9岁那年她爸爸又再婚,后妈没多久也怀孕了,齐雪只能去跟着爷爷奶奶住,从城市到农村,不单是环境的改变还有心理上的。
这两年来她像个皮球一样被人踢了踢去,原本是人见人爱的小公主,后来成了人见人嫌的小可怜。
一般孩子遇到这事,会哭会闹,齐雪嘛,不是一般的孩子,她跟了爷爷奶奶后,反而发愤图强,努力学习。
12岁那年,齐雪妈又离婚了,孩子给了男方,她身边没个傍身的人,又回来找齐雪了。
就这样齐雪又回了c市,齐雪妈仗着离婚分得的赡养费,把齐雪送进了贵族学校,后来,齐雪和萧梦曦成了朋友。
再后来,齐雪后妈生的那个孩子有问题,先天性疾病,治不好的那种,她爸也开始来找她了。
齐雪从小讨厌成了万人迷,加上她成绩确实是优秀,爸妈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变着法的对她好。
不过呢,齐雪怕了他们的明争暗斗,毕业后,谁的公司都没进,和萧梦曦合开了“圆梦”工作室。
她要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和萧梦曦比起来,她其实挺排斥婚姻的,别看平时嚷嚷着要找男朋友,真实情况是——
她不太想找。
至于和孙雷睡这事,就更戏剧话了。
她对“睡”的细节记不太清了,反正吧,总之吧,就是……
有了。
她这两天一直干呕,还喜欢吃酸的水果,吃醋都能吃小半碗,以前喜欢的那些,都不喜欢吃了。
以前不喜欢吃的,现在都喜欢了。
她在度娘上查了一下,说这是怀孕的征兆,她这个怕呀。
这咋搞了一次,还搞出人命了。
齐雪轻咳一声:“我妈一直叫我过来,我要是再来,她说搬我家门口睡去,我妈那人言出必行,我敢不来么。”
萧梦曦想了想,“确实不敢。”
接着她又问:“你真和孙雷睡了?”
齐雪抿抿唇,不太确定地说:“应该……睡了吧,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经历,也没个比较什么的。”
“不是,你身体没有感觉吗?就是腰酸背痛的,还要那个……那个地方也会不舒服呀。”
齐雪这次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不大确定,“应该……有吧。”
萧梦曦从被子钻出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没有某一处有火辣辣的痛感?”
齐雪这次没说应该,她肯定道:“有。”
萧梦曦一听,这就对了,忙问:“哪里?”
只要这点对上了,基本就是那么个事了。
齐雪:“脖子。”
萧梦曦:“……”
啥玩意?
听说过有人四肢不舒服,还真没听过谁脖子不舒服,这是什么高难度体/位,都要用到脖子了。
她忍不住说道:“你们这是抛开教科书,打算自学成才吗?”
齐雪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一副敦敦教导的模样,“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还挺能玩,花样百出,已经从腚延伸到脖子了。”
“……”
废话说的差不多了,萧梦曦提醒道:“这事吧,还是要谨慎一点的好,这样你去附近的药方买支验孕棒,拿回家试试。”
“验孕棒?拿回家?”齐雪惊呼出声,“这要被我妈知道了,我估计连明早的太阳都见不到。你要见我,也只能见见我的遗像,瞻仰下我的遗容了。”
“……”
萧梦曦又出了个主意:“这样,那你明天一早去买,这总行吧?”
齐雪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了这些本应该挂电话的,可齐雪有些无聊,就想开拓新领域的知识,尤其是“成人的某些运动”话题。
她问:“诶,你们平时一夜几次?”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说少了吧,没面子。
说多了吧,不太符合实际。
萧梦曦想了想含糊道:“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多。”
齐雪:“那大概呢?”
萧梦曦翻翻白眼,怎么有这么不开眼的人,偏偏要问人家这种问题,她回:“没算过。”
“这还用算吗?”
“……”
“又不是数学题。”
“……”
“不就是小蝌蚪回家的故事吗。”
“……”
她被齐雪问的有些烦了,刚要说:挂了吧,不聊了。
齐雪又说了句扎心的问题:“虽然你和傅玉钦属于久别重逢,但是吧……也逢了这么久了,怎么我一次就能中,你这……是吧?”
为啥没动静?
哪壶不开提哪壶,萧梦曦有些气。
她咬咬唇说:“听过一个词没?”
齐雪:“什么词?”
萧梦曦:“好!奇!害!死!猫!”
随后又说道:“还有,我们在避孕!避孕知道吗!”
“……”
“傅玉钦的种子即便在不行,碰到我这么肥沃的土地也不会结不出果的!”她这句话几乎用咆哮着方式说了出去。
震得齐雪差点耳鸣。
震得卧室里都出现了回音。
回着回着,声音到了书房,然后——
正在开视频会议的一些人,便听到总裁夫人在那边吼道:“傅玉钦的种子即便在不行,碰到我这么肥沃的土地也不会结不出果的!”
所有人:“……!!!!”
惊讶过后,他们注意到,对面正在端坐的总裁大人,脸色微微有了变化,有抹名为“尴尬”的神情一闪而逝。
众人呆愣的时间有些长,傅玉钦伸手叩击两下桌面,“今晚不想下班了是吗?嗯?”
冰冷的声音从电脑那端传来,大家似乎被惊了魂一般。
正在做报告的那位也有些傻了,拿着资料好久没说下一句。
孙雷刚要说话,又有尖锐的声音响起。
“孙雷你个狗男人,太不是人了!”萧梦曦说,“明天,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萧梦曦之所以说出这句话,是因为齐雪在那边更咽着说:“要是孙雷不认怎么办?那我不会要当单亲妈妈吧?”
萧梦曦随口问她:“这段时间你们联系过吗?”
齐雪委委屈屈道:“联系过。”
萧梦曦听后,觉得这还差不多,谁知道——
齐雪补充道;“梦里。”
然后,萧梦曦怒了,这才有了刚才那句找他算账的话。
冷不丁被总裁夫人点到名,孙特助心慌慌啊,他琢磨了好久,也没琢磨明白,到底自己哪里惹怒总裁夫人了。
这仇恨值都传递到电脑这端了。
众人听完了总裁的八卦,听总裁特助的,纷纷在心里想:果然总裁的男人都是危险的,一不小心变会有被炮灰的可能。
总裁的男人孙雷:“……”
我做错了哪。
萧梦曦说了那么久的话,又连喊了两嗓子,口干的不行,可她实在又不想动,娇嗲喊道:“亲爱哒,我要喝水水。”
电脑那端刚喝下一口水的某会议人员,差点喷出来,而他对面那人,以雷霆之势拿起资料挡住脸,以免被“喷水车”洒到。
萧梦曦见没人回她,又说了句:“你给我拿水水,我给你捏腿腿好不好?”
这下那位会议人员终于没憋住——
喷了。
而他对面那位,原本以为度过了风险期,刚把资料放下,扯了扯领带,下一秒——
中招了。
所有人:“……”
总裁夫人也太……彪了。
这时,大家齐刷刷睨向傅玉钦,并在心里想,还是总裁牛逼,都这样了还能如此气定神闲。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傅玉钦淡定的放下手中的笔,松了松领带,又解开西装纽扣,解完了意识到现在正在开视频会议,又把解开的纽扣系好。
事情若是发展到这,大家还会继续感慨,总裁牛逼,总裁真不是一般的人。
偏偏——
破功的来了。
萧梦曦又喊了一嗓子:“亲爱的,来睡觉了。”
傅玉钦高冷冰山般的脸有了一丝动容,他拿下眼镜伸手捏了捏眉心。
傅太太今晚太作了。
真该打屁屁了。
可是他舍得吗?
貌似不舍得。
萧梦曦:“你到底来不来!不来睡客厅吧!”
所有人都认为,总裁是什么人,能听女人的使唤,不可能嘛。
绝对不可能。
他们开始默默等着总裁夫人吃瘪现场到来。
下一瞬,傅玉钦开口了:“会议结束。”
所有人:“……”
这?
这就?
这就结束了??
我靠,不得了啊,总裁这人设崩了啊啊啊啊啊。
卧室里正在当军师的某人,不知道自己刚才投了什么手/榴/弹,她对齐雪说道:“我告诉你,男人就不能惯着,妻纲懂不懂?开始没震住,以后就难了。小雪你记得千万要学我。”
齐雪:“学你什么?学你让傅总睡客厅?”
萧梦曦翻翻白眼,“学我的御/夫之术。”
齐雪:“那能问下,你现在御成功了吗?”
萧梦曦洋洋得意道:“那是必须的,你信不信,傅玉钦马上就会给我端着水杯进来,还要喂我喝,然后呢,抱着我一顿亲。”
刚走到客厅的傅玉钦脸色微微一变,脚步又退了回去。
半晌后,走进卧室。
萧梦曦还没挂电话,她特意把电话开的免提,问:“水呢?”
傅玉钦边拿枕头边说:“没有。”
萧梦曦眨着眼说:“你拿枕头干什么?”
傅玉钦:“客厅睡。”
萧梦曦:“那你是不是觉得有件事情忘做了?”
傅玉钦:“我今晚没打算抱着你亲。”
萧梦曦:“……!!!”
等傅玉钦出去后,齐雪笑出声:“曦曦,你这御夫术也不怎么样吗?”
萧梦曦:“……哦,可能是串台了,我去把频道调回来。”
她挂了电话,光脚跑出去,笑盈盈道:“亲爱的你喝水吗?要不我喂你吧。或者你想亲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