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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除夕这天,天还没亮,不论是京城、丰都还是奉安,各家各户都已经燃起了炊烟。

女人们聚在一起,揉面切菜,男人们杀猪宰羊,孩子们也早早就爬了起来,玩着雪放着小炮仗。

喜庆与祥和笼罩在华夏大地上,仿佛战争与皇权引发的血腥杀戮,从来不曾降临过一样。

陆德友站在明黄色的龙帐之外,唤着越帝起身。

越帝幽幽醒来,半闭着眼摩挲了会儿身边傅盼儿滑嫩的香肩,手又探入锦被下狠捏了几把,才坐了起来。

傅盼儿的荣宠一日更盛一日,如今夜夜把人留在自己寝宫之中,惹了后宫一众妃嫔们不满,却敢怒不敢言。

她们嫉恨傅盼儿,却更惧怕越帝的喜怒无常,怕一朝惹了他不快,便被废去位份,丢进冷宫。

“陛下,”陆德友尖细的嗓音自帐外传来。

“怀远将军如期归来了,昨夜起便在宫门口跪着,说是等着陛下降罪呢。”

越帝眸色渐深,面露不悦。

“叶将军这是给孤上眼药呢吧?今日是除夕,孤若在今日发落了他,岂非搅扰了节日的喜庆?朝臣与百姓私下又有的谈资了。”

“吩咐下去,怀远将军戍边多年,劳苦功高,今日特邀其进宫同乐,共庆新春佳节。”

至于这账嘛,过几日再算。

越帝看了眼身旁被折腾了半宿,仍然沉沉睡着的女孩,指背在她紧皱着的小脸来回刮蹭。

“傅美人过了年也十四了,深得孤意,拟道旨意,年后晋为婕妤。”

他转身下榻后,傅盼儿缓缓睁开了眼,空洞无神的双目,在偷睨向越帝背影时,缠了满满的恨意。

越宫中因为叶桓的出现,宫宴上的氛围也十分诡异,而梁国今日的宫宴却是一派和乐,父慈子孝,宫妃和睦。

天色还未亮,百官及他国使臣便穿戴好华丽的冠冕朝服,候在皇城正门外。

钟声响过,梁帝点燃香火祭天,祈求来年牲畜强壮、百谷丰收。

之后便是朝贺梁帝,百官依礼制行拜,三呼万岁,那声音持续震彻着整个宫殿。

朝贺结束后,梁帝于宣德殿赐宴百官,群臣称觞上寿,再行接见外行使臣。

命妇们自是也在受邀之列,而魏疏桐算是独一份没有品阶也能享此殊荣的官小姐。

皇后拉着魏疏桐的手嘘寒问暖,魏疏桐也是甜笑应着,直到皇后眼见着天色渐暗,眼波一转。

“好了,今儿戏也听了,舞也看了,依咱们大梁的传统,也是时候该上酒了。”

“本宫今日也出回血,已着人把珍藏了小十年的羊羔美酒从窖里搬了出来,咱们女人家喝,不给他们男人。”

贤妃适时的捧吹:“皇后娘娘今日可是见着疏桐开怀了,平日里嫔妾惦记着讨一杯喝,娘娘可都不肯呢。”

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魏疏桐一眼:“可不是?这孩子本宫打小看着就喜欢,要是能日日留在宫里陪伴本宫就好了。”

德妃不欲参与这个话题,只是一味地夸皇后的羊羔酒好,淑妃则是秉持了一贯的不语,低头夹菜吃。

到底是贤妃藏不住话:“哎呦,那还不简单,疏桐若是做了皇妃,不就能留在宫里了,日日都能伴在娘娘身边。”

这话说得魏疏桐心里一紧。

贤妃没指明这皇妃是哪位皇子的皇妃,可唯独不会是梁弈的。

梁弈不在皇宫内居住,大伙都知道,贤妃在皇后手底下讨生活,自是会顺着她的意思说,可她又知道魏儒如今摇摆不定,不想草率嫁女,所以她也没说是做二皇子妃。

只有月璮急吼吼地辩驳了句:“那也得问问疏桐自个儿的意思,没准她不想嫁进宫呢。”

贤妃剜了月璮一眼,她这才闭上了嘴。

皇后面上的笑意收了一瞬,又转头对候在一旁的嬷嬷说道:“簟秋,把本宫给桐儿特地留的十年陈酿拿来。”

皇后慈爱地看向魏疏桐:“这是本宫特地给你留的,就这么一壶,你可得喝尽了,不许辜负本宫的心意。”

魏疏桐跪倒磕了个头:“臣女谢过皇后娘娘眷顾。”

众女对饮了约近一个时辰,魏疏桐方觉酒意上了头,她有些奇怪,明明她是个酒量极好之人,这区区一壶十年陈酿,怎得也能把她喝得浑身燥热,头晕目眩。

借故更衣,魏疏桐请了礼退去了殿外。

皇后嘴角噙笑,张罗着众人继续畅饮说笑,向梁衍方向瞥了一眼。

梁衍盯了魏疏桐许久,心领神会,跟了上去。

皇后这一壶酒,是下了不少心思的。

虽然这招数老套,但在宫中却屡见不鲜,屡试不爽。

酒中的春药是皇后命太医特制的,为了不叫人察觉,特意延缓了药效,要一个时辰左右方能发挥功效,可后劲却绵长猛烈,叫人情动不能自已。

魏疏桐只觉得越走越热,皮肤下面像是有虫子在往外爬,又痒又麻,就连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也让她感觉到了些许快意。

她扯着领子,才发现衣领已被汗意浸湿,而跟在身后的宫婢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她现下管不了那么许多,疾步去往更衣的偏殿,想快些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擦一擦身上的汗意。

走过一间漆黑的屋子时,房门却突然打了开,里面的人一把将她拉进了黑暗中。

魏疏桐想喊,可脑子却越来越不清醒,闻着这人身上不同于女人的味道,贪婪的嗅着,甚至整个人都缠上了那人的身子。

身边人轻嗤一声,单手捏住了她的下颚,似是在黑暗中打量着她脸上的渴望与胡浪。

魏疏桐已经开始出现幻觉,她看着眼前人的轮廓,怎么瞧怎么像梁弈,终是低声唤了一句“三殿下”,便拂开了那只碍事的手,吻去了那人的唇。

那男子原本站在原地没动,任魏疏桐缠弄,可在她那双手摸向他下身时,终于眸色暗了下来,拎着魏疏桐后脑甩到了里屋的榻上。

男人一边解着腰带一边说:“以为我是梁弈?若是外面的知道所谓梁国第一美人的魏小姐,暗地里能骚浪成这样,还不知道作何感想。”

可惜魏疏桐已失了思考的能力,又爬上来攀附在男人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