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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的氤氲旖旎瞬时消散,梁弈的鼻血来的汹涌,姜湄这会也全然忘了什么羞不羞怯的,慌乱的去堵他的鼻子。

“这,好端端的,怎么……”

梁弈说不出话,只能本能的微仰着头,让血流得慢些。

姜湄扯过池边放着的帛布,帮他压着鼻子,急得话都说不囫囵了。

“快,快点上去,血液翻涌时最忌热水活血。”

姜湄心急如焚,梁弈丢魂失魄,两人相携着上了岸,湿透的肚兜亵裤贴在身上,姜湄打了个冷颤,却没心思管自个,扶着梁弈去了休息的内室。

这屋子只是供浴后擦身休息的,布置得并算不上多华丽。

姜湄扶着他走到脸盆架边,用手拘着凉水一下下拍在梁弈额头和面中上。

清凉的水浇灭了些许躁动的火苗,神智也渐渐收回了脑子,可是天灵盖的热流压下了些许,丹田的却仍然在窜腾叫嚣。

姜湄扯开了那条已经染红了大片的帛布,用拇指按在梁弈的人中穴上。

周围静了下来,没了帛布的遮挡,两人视线再度对撞,姜湄见他直勾勾望着自己,满脸血污的傻样,噗哧笑出了声。

自打相识起,梁弈要么头戴面具阴森危惧,要么就是胸有成竹宛如一切尽在执掌,不论何时都是一脸的精明相。

而现在……

梁弈见她笑得灿若春花,梨涡若隐若现,裸露在肚兜外的肩头细滑如白瓷,再难克制住如此诱惑,呆滞的眼逐渐变得深邃似不见底。

“湄儿,你这是想要我的命……”

嘴唇上的余血已有些凝固,他舔了舔唇,血的腥味似是激发了他的野性,大手随即握上了她腰间的软肉,把她带入了怀中。

姜湄知道他动了情,可眼下血还没止好,她只能用另一手微微推拒着。

“等等……穴位要再按一会,能缓解上火引起的鼻血症状……”

梁弈炽热得烫人的呼吸喷洒在她的手上,又因着太过粗重而拂过她的锁骨颈侧,痒得发麻。

“你也知道我这是上火所致,还这般来撩拨,非要逼我今晚把攒了数月的洞房夜草草过了?”

姜湄垂了垂眼眸,适才脸上的红晕这会因着周身有些发冷,已转为了浅粉,团在眼下。

“我确是这样打算的。”

这句话方一说出口,姜湄便觉着腰间的大手上似是多了几分力气,在她腰上绵软之处按出了几道指痕。

她周身的水光泛着凉意,只有腰间梁弈的手掌散着灼热的体温,她竟生出几分遐想,盼着他的手能暖一暖旁的地方。

梁弈倒吸了一口气,又长舒出来,眉目间的隐忍与无奈已是到了极致。

“湄儿,你这又是何苦?”

姜湄见着他鼻下像是没再有新的血液流出,试探着松了穴位,又扯了布单手就着旁边的水盆打了湿,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污。

“安安还小我两岁,都敢主动向雪桥提亲,我便觉着自己太过懦弱,每每见着你半夜去冲凉水,我心里都不好受。”

“你是个身强体健的男儿,我俩又何必非要守着那什劳子礼仪约束?你我今生已认定了彼此,有没有那场婚礼,于我而言也不那么重要了。”

“我只想把自己给你,阿弈……”

梁弈看着她柔情缱绻的眼,感受着她手上温软的擦拭,心猿意马不能自持,另一手握了她执着布的手腕,眼神像是要把姜湄吃了。

腰上的手再一用力,两人再度贴近。

她的背光滑如缎,让他爱不释手,摸到腰间那系着结的丝带,此刻只要他轻轻一拉,这件肚兜就会“名存实亡”。

姜湄被他带进怀里的力气撞得轻哼了一声,右脸贴在他的颈侧,浑身开始发烫,也不敢抬头去看他。

手上带着血的帛布无声掉落,掉在两人交错的赤足旁。

梁弈摸着她身上有些发抖,这才想起两人此刻一身的湿衣,一道掌风袭去,房中烛火倏地熄灭,唯余外室汤池边的点点火光从门外透进微弱的亮。

浸过水湿透的衣物自身上滑落,落地的一瞬发出几不可闻的闷响,黑暗中姜湄紧搂着梁弈的脖子,虽然明知道此刻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忍不住把脸往他脖颈里埋。

颈上的系带寸寸扯动,直至湿凉的触感被男人如艳阳般温暖的身体取代,她竟觉着这种感觉……很美妙。

被他单手托着腿根抱起,姜湄羞得不能自已。

错位的身体,让她的馨香软糯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梁弈抬腿向床榻走去,却让姜湄觉得这几步路无比漫长。

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前面,激得她一阵颤栗,明显感觉到皮肤收紧,浮起了小疙瘩。

本能的想躲,她尽量向后仰了仰身子,又被梁弈微一用力带了回来。

攀在他的肩上,感觉他唇瓣的磨蹭,姜湄觉得自己快抖碎了。

直至脊背贴上干燥柔软的锦被,温热的压迫感在黑暗中袭来,却让姜湄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

仿佛心上某一处一直空缺的位置,在这一刻被填满了,她尝试着解开余下的那一点点局促,全身心的接纳他。

梁弈充斥着情欲的唇上还残余着一丝血腥味,让微凉空气中紧紧相拥的二人也染上了一种莫名的癫狂。

姜湄品着他为自己而流的血,像是有种甜蜜自舌尖泛起,纠缠着翻滚着,让她不由自主的抛却了所有的顾忌,笨拙却热烈的回应着。

梁弈真的险些疯了,两人亲热时她从来都是被动的受着,有时他觉着这雷池,他多走一步都不敢,因为不知道自己这样对待她,她到底欢不欢喜。

可这会姜湄的回应像是在给他加油鼓气,催促着他进一步的撷取,再加上这一身光如凝脂的肌肤,甚至让他害怕自己粗糙的掌心刮伤了她。

隐约传来走街串巷的更夫敲打竹梆子的声响,三更天了。

梁弈如梦初醒,艰难的从姜湄身上撑起身子,嗓音哑得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嗓子。

他听见自己满怀歉疚与商榷的口气说:“再过两个多时辰,我就该走了。湄儿,我真的不想在这样仓促的情形下要了你,我们把这一晚,留到我回来,好吗?”

梁弈方一起身,姜湄只觉得身心都尽是不舍,空气中的凉气钻进两人之间的缝隙,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你说过往后的事都听我的,你骗人……”

梁弈轻笑,拨开她额间的碎发轻轻啄吻着。

“好湄儿,饶过我,这事若是开了头,我明日可就不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