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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帝听了这话,当下便令禁军封锁了芳淳殿。

原本的禁军统领是文太后的人,但因为放跑了黎诺安而惹得越帝大怒,以失职之罪处死了。

文太后也没说什么,毕竟前统领的确无能,率着成百近千众,让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就这么在京中凭空消失了,的确该死。

后来再提拔禁军统领的人选时,越帝极力推举以前禁军之中一名与皇子时的他有些私交的教头。

天子之卫兵,以守京师,备征戍。

文太后想着毕竟他已经做了皇帝,若明面上事事都由自己把着,也容易致使母子离心,就由他去了。

所以越帝对身边的禁卫,还是多少放心些的,毕竟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支算得上是自己的势力。

芳淳殿中所有人都顶着大太阳在院子里站着,看着太医院几个资历老的挨个翻看着近日里傅充仪的吃穿上有无不妥。

眼尖的太医从昨日的吃食与药渣中,眯着眼睛捻起已经难以辨别的红花瓣,对着太阳瞧了半晌,又放进口中仔细咀嚼。

越嚼越心惊,冷汗也顺势而下,又听见有翻拨料渣的同僚一声惊呼。

“陛下,充仪的药渣里……有大量红花。”

“臣……臣尝了充仪昨日的吃食,里面也掺了红花。”

为傅盼儿保胎的那位太医跪下连连叩首,“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啊!此事绝对与臣无关,臣开给充仪的药方里,绝对没有这味药。”

越帝惊怒交加,拎着太医的领子嘶吼:“何意?这味药到底是何用处?”

太医生怕越帝一剑砍了自己,颤颤巍巍的解释。

“红花用于活血化瘀,有孕之人若大量误食,便会血崩落胎,娘娘前日的吃食与药汤中都有红花,这才会导致下身血流不止,血亏昏迷……”

“不过陛下放心!臣已为娘娘用了药施了针,性命是无虞的……”

越帝酷似硕鼠的双眼睁至了最大,怒极反笑。

“好,好!孤方一得到些什么,便就要被夺去,孤还算哪门子的天子!”

“来人!给孤搜!把这芳淳殿翻过来,把整座皇宫翻过来都要找到害皇儿性命之人!”

芳淳殿封了门,人都被围在院子正中,禁军们散了开,宫女太监个个都要搜身,连住处的棉被都被划开查看。

候在越帝身边的陆德友看今日这阵仗,应当是不能善了了。

可这事究竟是谁下的手,还真挺不好猜的。

越帝对芳淳殿看得紧,也多次吩咐过他内府派来伺候的必须要干净,尤其不能收与太后那边有干系的。

太后就是再不喜这位傅充仪,也不会用这么易查的手段去暗害自己的皇孙吧。

可除了太后,又有哪位娘娘有这本事,不声不响的就在芳淳殿里动了手?

经过近一日的清查过后,宫女太监里倒是找出了几个可疑之人。

尤其是在那太监的靴底,还摸出了把匕首。

越帝对几人动了大刑,但直至几人被折磨得出气多进气少,也不肯承认他们是受谁指使,更是不认令充仪小产的红花是他们投的。

不过至此,越帝心中已有了计较。

在后宫之中,能把事情做到这种程度,能让几人宁死也不肯招供,也只有一人了。

正在越帝面色阴翳不知思忖什么时,殿内宫婢通禀,充仪娘娘醒了。

越帝连忙进了殿奔向傅盼儿榻前,看她面如金纸,巴掌大的小脸楚楚可怜,坐下握了握她的手。

如今之际,越帝倒是对傅盼儿生出了几分情欲之外的情意,柔弱无依的少女,与儿时的自己何其相像。

傅盼儿翕动着干涸的唇瓣,哑着嗓子唤了声陛下。

越帝喉中酸涩,出言抚慰:“盼儿,孤对不住你们母子,没护好你与皇儿。”

傅盼儿虚弱的摇了摇头:“陛下,这孩子与我们无缘啊,是盼儿命薄无福,陛下也不要再为了盼儿这条贱命,逆太后的意了。”

说着话,眼泪夺眶而出,叫越帝看得心痛如绞。

“只是可怜了皇儿,他冤啊,若是投的是旁的娘娘的肚子,定是能够平安降生的。”

越帝唤了太医来为她请脉,还在一旁继续安慰道。

“爱妃莫要伤怀,往后咱们还会再有皇儿的。”

听了这话,太医搭着脉的手指都开始发抖,越帝见状出言询问。

太医匍匐在地,颤着声音答道。

“充仪娘娘此次崩血,体质大损,气亏血亏……”

“再加上娘娘年纪太轻,身子骨也没长健全,这……以后怕是不好受孕了……”

傅盼儿闻言,哭得撕心裂肺,没一会就晕了过去。

越帝看着地上跪倒的太医,拎了剑就砍了上去。

听见屋里传来凄厉的惨叫,陆德友和禁军统领带人冲了进去护驾,却只见着越帝形如魔鬼,一剑剑奋力砍着地上已经血肉模糊的太医。

见有人进来,越帝抬起已经猩红的眼,扔了手上沥血的剑,吩咐道。

“替孤更衣,母后病了多日了,也该去请安了。”

越帝再出现在文太后面前时,已经穿戴整齐,不知为何,文太后觉得今日这儿子不大寻常。

平日在自己面前,要么是一副被女人掏空的虚靡样子,要么是恭谨顺服讨好的样子,除了登基那日,还没见过他如此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好像极为兴奋似的。

文太后执着道折子靠在软榻上,她也听闻了今日傅盼儿小产,芳淳殿大门紧闭,越帝在里面大肆折腾的事。

“怎么今日得空过来瞧哀家了?傅充仪龙胎掉了,哀家也痛心得很,陛下倒是瞧着精神不错呢。”

“也是,从小到大,你也没对除了女人以外的事上过什么心。掉了便掉了吧,往后雨露均沾些便是了。”

心中有气,说罢文太后便不再看他,可发现他仍噙着一抹怪笑站在榻前不远处,灼灼地盯着自己。

皱着眉又问:“陛下还有何事?”

越帝舔了舔嘴唇,幽幽开口。

“太后,您亲手了结父皇那天,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