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喝威士忌的女子忽然嚎叫起来,抓住了喝咖啡女子的后脖领大骂道:“你这该死的婊子,你勾引我男人不说,还勾来了这么多的帮凶,你以为我怕你啊。他们就是警察,也得讲道理,姐妹们,给我狠揍这个婊子!”
那些女子轰然响应,一拥而上,拽住这个娇滴滴的女子就厮打起来。那女子大叫着:“你们发疯了,谁认识你们的老公?他是什么杂碎,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这些女子懒得理睬,只顾挥手抬腿,照着这女子乱打。还有不少路人也围上来观看,都是一些无聊的市民,这时候见到这种场景,无人拉架,还在那里不住地叫好助威,甚至还有人愤愤不平:“她偷你老公,那还不把她的衣服扒光了,让她丢人现眼啊。”
敢情那时候,就有原配教训小三的事情啊。女子们一动手,那些军警都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这里还有当街羞辱小三的事情啊。那时候这种事也很正常,男人们在外面吃喝嫖赌,沾花惹草那是比比皆是,社会道德败坏,人伦沦丧,哪里值得生死相搏啊。
为首的军警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这些女子就扑到喝咖啡的女子身上,拳打脚踢起来。女子打架好可怕,喜欢揪头发,踢小腹,扇耳光,更喜欢的是扒光小三的衣服。
“混蛋,你们想干什么,当我们是木雕泥塑吗?”为首的军警没想到这些女人竟然打起来。再看那喝咖啡的女子寡不敌众,根本挡不住这些女子的轮番攻击。她们打架的也无招式可言,只是一味地乱打。他连吼几声,居然无人理睬。女子们当他屁都不是。
那些军警都瞪大了眼睛,哈哈笑着,在那里看热闹。那喝威士忌的女子大叫道:“大家说得对,把她的衣服扒光了,让她好好展览她不要脸的身子。上啊——”
军警的笑声更大了,他们本想制止。这时候都等着看女人被扒光衣服的白花花的身子,全都不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那些围观的百姓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看得兴奋异常。
那些女子早听到了这些挑唆的话,可是无人敢动手,都是女人,也没有生死冤仇,值得这么羞辱人吗?她们的大姐大一吆喝,她们也跟着动手。
那女子恨得咬牙切齿,却无法抵抗,双拳难敌四手啊。眼看着头上的乌纱帽被揪下来,扔在地上,身上的风衣的衣扣也被扯开。她恨恨地说道:“你们想要陪我一起去死吗?”话未说完,那喝威士忌的女子猛地向后弹跳跃起,在空中就亮出来一把铮亮的匕首,挥向为首的军警的脖子。
那家伙正在兴致勃勃地看着,没想到还有人突然展现出高超的身手,可以用目不暇接来形容,瞳孔放大了几倍,呆若木鸡,全不知如何应对。那些军警也没想到这些街头打架的泼妇竟然是高手,心理上没有准备,都吓得不知所措了。
这女子人还在空中,就听到“呯——”地一声枪响,她哀鸣一声,从半空中摔到了地上。那为首的军警惊愕半晌,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臭婊子,以为这花拳绣腿就想吓到你们大爷吗?到了警局,全都给我乖乖滴伺候大爷。”
话音未落,就听到又是一声枪响,“呯——”就看到对面的楼顶上一个人影带着一杆步枪从上面摔落下来,掉在地上就一动不动了。正是那个暗藏的狙击手。这个狙击手被干掉,就意味着这附近还藏着一个更厉害的狙击手。
“啊——有共匪狙击手——”为首的军警从惊愕中猛醒过来,张口狂呼,还未说完,又是一枪,一颗子弹飞过来,正钻进了他的嘴巴,从他的后脑勺飞出,带走了一大块头骨,鲜血洒了一地。
这颗子弹结束了为首军警的性命,也意味着混战开始。那些荷枪实弹的军警忽然被一群靓丽的女子纠缠住了。这些女子刚刚还是不成章法的乱打,现在面对军警却个个变成了高手,一招一式,没有花架子,全是致命的招数。军警却是手忙脚乱,混乱不堪,他们手中的美式卡宾枪顷刻间变成了烧火棍。
一个军警抡起枪托,照着面前的一个姑娘砸过去,这时候他不会怜香惜玉,恨不得一下将这姑娘的花容月貌砸成烂西瓜。枪托挂着风声,这军警面目狰狞,志在必得,可是什么也没有砸上。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的姑娘没影了。
他正在惊疑,想要寻找这姑娘,猛然就觉得脖子上被狠狠地劈了一掌,顿时眼前一黑,跪倒在地。“咚——”后脑勺上再来了一脚,踢得他的后脑勺都发出了碎裂的声音,“哇——”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像面口袋一样瘫在地上。
两个军警围住了那个喝咖啡的女子,端着上着刺刀的大八粒步枪,上下晃动着。一个恶狠狠滴骂道:“骚婊子,你还想造反吗?乖乖滴跟大爷走,不然就在你的那对奶子上捅出两个血窟窿。”
另一个贪婪地凝视着女子曼妙的身子,淫笑着说道:“小姐,你不是准备伺候咱爷们吗?动武多没趣啊,不如咱们到床上去较量,让你看看咱兄弟的真功夫,咱两绝对将你摆布的舒舒服服,欲仙欲死的。如何?”
这女子气得满脸通红,柳眉倒竖,娇叱一声:“不要脸的狗杂种,韩国尽出你们这些杂碎,难怪会被中国人打得屁滚尿流,被北韩人打得满地找牙。你们真是给国家丢脸。”一声咳嗽,一口浓痰从她的樱桃小嘴中飞出,正飞进那淫笑的家伙的大嘴。
这口痰一下将他的喉咙堵住了,噎得他直翻白眼,不住地咳嗽,眼泪都流出来。可是咳不出来,直接堵在他的心扉上了,他手中的步枪铿然掉在地上,用手指伸进喉咙里乱抠。
身旁的伙伴一见大怒,“臭婊子你想害死我兄弟啊。你看枪吧!”忽地一下将刺刀朝着女子的胸膛刺过来。那力道之猛,恨不得将女子从前胸捅到后背。又是眼前一花,手中的步枪一轻,刺刀被人从枪上卸下来了。
“啊——”他惊叫一声,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白光冲着他的脖颈飞掠过来,他却躲避不开,那速度真是电闪火石般。“呕——”他发出了一声闷响,刺刀从他的脖子上插进去,从左边穿到了右边。他就像穿在铁丝上的鲜鱼一样徒劳地挣扎着,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那个还在咳嗽的军警一见同伴被杀,大吃一惊,顾不得胸前窒息的痛苦,连忙抓起抢来,就想朝着女子射击。“呯——”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块砖头,正砸在他的钢盔上,砸的他晕头转向。他刚想扭头去看,地上的那支步枪飞起来,“叮当——”一声,砸在他还在晕眩的脑袋上,这可比刚才的砖头重多了,几乎要把他的脖子砸进胸腔里去了。他一声不吭,四仰八叉地倒下来。
围观的百姓还不知死活,见到这些美丽的女子和军警搏斗在一起,竟然兴奋得大呼小叫。这种时候还没有响着离开,只知道为这些女子呐喊助威。“好啊——好——”叫好声响彻了街巷,巷子口还在向里涌进人来。
可以说他们也不是完全出于看热闹的心态,而是李承晚的残暴统治早就引起了人们的愤怒,对于那些胡作非为的警察特务,他们是憎恶至极。他们不管什么党派之争,只知道为这些敢于抗暴的姑娘叫好。他们中有不少人因为参加游行示威,被军警打得头破血流,至今还伤疤犹存。
没想到一群姑娘就把气势汹汹的军警打得落花流水,太精彩了!刚才的那块砖头就是一个群众从黑暗中扔出来的。韩国军警在他们的地盘上的统治实在是不得人心。
一个身材高大的军警朝着一个和他的同伴扭打在一起的姑娘后面冲过去,就想将刺刀扎进她的后背。猛然间觉得脚下被绊了一下,一脚踩在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上,“咕噜噜”滚出了一丈多远,摔在地上龇牙咧嘴的。他撑起身子一看,原来是一个马桶,被他的一脚踩得粉碎。混蛋,这是哪个家伙在暗中下手,这算什么武器?
他发现一个老太太正在诡笑着,朝着人群的后面藏去,立刻明白就是这老太太捣的鬼,他气得吼叫如雷,正要爬起来去追那个缺德的老太太,冷不防脚下又被绊了一下,再次虎扑到地上。“碰——”地一下摔得胸前的肋骨都要断了,他是大块头,分量越重,摔得越重。
由于他在大吼大叫:“站住!别想跑——老太婆!”话没说完,牙齿就磕在地上,一下将舌头咬的鲜血直流,可能连舌头都咬下半截了,这会儿满嘴是血,呜呜咽咽说不出话。
“呕——”他一声闷哼,眼珠子都暴突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他的身后跃起身来,人在空中,就双膝跪着,正跪在他的后脊梁上。
周围的人都能听见那脆响声“嘎巴嘎巴——”真让人蛋痛啊,这男人肋骨寸断啊,这女子好厉害。他们看得很清楚,是一个女子冷不防一个扫堂腿,将他扫倒在地,然后跃起身来,跪在军警的背上。别看女子娇小,跳起来落下去也是几百斤的重量啊。那军警身体再强健,也经受不起,一下就晕倒在地,群众中又是一阵叫好声。
一个军警比划着想要朝着一个目标射击,可是那目标转动的速度太快,他的枪口跟着她左右摇摆,累的手臂发麻,阵阵的颤抖,还是对不准目标。他气得大口大口地喘息。冷不防身后有人娇叱一声:“学过打枪没有,你这是摆造型吗?我来帮你!”
“什——么——?”这还带帮忙的吗?他错愕地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美丽的姑娘,朝着他微微一笑,千娇百媚啊。天,我这是在做梦吗?女人的微笑真是勾魂哪。他在恍恍惚惚,姑娘从背后搂住了他,双手从他的肋下伸过,手中的卡宾枪就被这姑娘端着,勾着他搭在扳机上的的手指一扣动,这开枪的姿势太旖旎了,好像一对恋人在练习打枪。
随着姑娘一声轻呼:“快趴下——”枪声就像爆豆般响起。那些姑娘的反应很快,动作神速,一听到呼喊声,齐刷刷地趴在地上,整齐划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那些正在玩命抵抗的军警瞧着脚下横七竖八,翘臀蜂腰的女子,全都看愣了。这是干嘛,这是投降吗?枪声就响起来了。
“哒哒哒——”卡宾枪十五发子弹虽说射程不佳,距离远了,连志愿军身上穿着的棉衣都打不穿,但是这会儿的距离太近了,那枪口就像顶着他们的身子开枪的,手枪都能打穿人的胸膛,何况是卡宾枪。枪声一响,那些群众恍然大悟,这不是一般的打架,这是要杀人哪,这是共匪闹事啊,人群顿时大乱。